辰老道:“是啊!能知道天高地厚,對宇宙,對世界擁有敬畏心,那的確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只是,接下來,咱們可有的忙了!”。

果然,再星老、辰老的對話結束不久,貂紫青就滿臉憤恨的回了來。

而且,似乎是為了發洩心裡的不滿,以及對星老、辰老的埋怨,她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幽怨的看著他們。

可是,星老、辰老是誰?

兩隻至少也活了有數萬年,對人情世故早了然於心的大妖,他們如何能不明白,貂紫青現在這個態度所表達的意思?

但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們才一直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主動與貂紫青說過一句話。

直到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貂紫青心裡實在有些不耐煩之後,她這才主動開口,大喝道:“夠了!你們這兩個老頭,這麼不言不語的,還要沉默到什麼時候?我就不信,我之前遭遇的事兒,你們會看不見!但是,你們既然看見了,為什麼不出手幫我?為什麼不出手幫我將那畜生打敗,將那傢伙從那畜生的肚子裡,給抓出來?”。

聽那貂紫青好不容易,終於發完了牢騷,辰老裝著才剛睡醒,打著哈欠就這麼慢慢睜開了眼睛,道:“公主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辰老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就給了貂紫青,發洩怒氣的機會。

她在看見辰老,竟然裝作什麼事兒,也不知道的模樣後,心下怒氣勃發的哼了一聲,道:“裝,裝,使勁裝!你這老頭,修為已經達到了化神大圓滿境。最近數千上萬年來,都已經不曾睡過覺了吧?一個數千上萬年不睡覺的人,這會兒卻與我裝作剛睡醒的模樣,你這是想騙誰呢?哼!”。

“啊,是嗎?”

自己演的戲雖然被戳穿了,但辰老根本沒有難堪的感覺,他繼續茫然四顧的看了看,道:“咦,那小子呢?我才睡了這麼一覺,他怎麼就忽然不見了?難道,是公主殿下將他給放走了?”。

本來,被那隻象火龜一擊打飛,且還將那已經找到的武仁,就這麼給放跑了,貂紫青那心裡就已經夠憤怒,夠憋屈的了。

這會兒看著星老、辰老,竟然還要與自己演戲,將武仁逃走的事兒,歸咎在自己身上。

貂紫青那心裡的恨啊,就別說了。

她咬牙切齒的盯著辰老,道:“你這個老頭,好沒,好沒分度!做為堂堂的化神境大圓滿大妖,做為一個活了幾萬歲的長輩,你就這麼,這麼將一切罪名,將一切的責任,推給晚輩的?”。

然而,在聽見貂紫青的話後,辰老卻還是無動於衷的,看著星老,道:“啊,責任?我們有將責任推給誰嗎?”。

星老道:“沒有!小龍走脫,是公主故意放走的!親眼所見!”。

“什麼?你,你們,你們這兩個老不要臉的,竟然敢這麼說?我,我,”

恨恨的舉起爪子,就想在星老、辰老的臉上,留下幾道記號。

但當貂紫青想到,自己與星老、辰老之間,那不可逾越的實力差距之後,她還是強忍著怒氣,死死的盯著他們,道:“星老、辰老,你們今日這是怎麼了?青兒可是你們從小看到大的。清兒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知道嗎?再者,父王是清兒的父王。你們這麼故意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我的頭上,父王他難道就真的會相信?”。

“我們是長老,從小看著你長大!”

“你,你,”

貂紫青原本還想打一張同情牌,和一張王牌,讓星老、辰老同情自己,且在自己父王的威懾下,不得不出手,將武仁抓回來。

可不想那少有開口的星老一開口,竟立馬將兩張牌給反彈了回來。

以至於讓她立馬啞口無言的,除了呼呼的喘著粗氣外,這會兒也不知該怎麼做,或是該說些什麼了。

可是,想到自己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也從來沒有人敢給自己這樣的氣受,她那心裡還是滿心憋屈,甚至是不甘的,重重的哼了一聲。

然後,重重的一跺腳,一揮衣袖,道:“好!你們兩個老頭既然不幫我,那我就,我就,我就不信了!憑我的實力和境界,卻還不能打敗區區一隻金丹後期的畜生,將那傢伙重新給抓回來!哼!”。

看那剛氣呼呼的走了回來,但在過不久後,有氣呼呼的跑了出去的貂紫青,就如那流星一般,在天空中劃過一道軌跡,就這麼消失在了天邊。

那一直閉著眼睛的星老,終於又重新睜開了眼睛,道:“走了!但,他也走了!”。

辰老道:“我知道!不過,在這片星域裡,他逃不掉!倒是那隻象火龜,得了他的血脈之力,以後的造化只怕不低!”。

星老道:“再強,也敵不過他!”。

他,星老、辰老和貂紫青嘴裡的那個他,武仁,在聽見那隻象火龜說,貂紫青已經走了之後,但下立馬與紫蛟和黑彪,從象火龜的肚子裡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