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數十里外,那一銀一金兩道強橫的氣息,她們就這麼“站”在那兒,將自己向前的去路攔住,錢重山感覺自己心裡忍不住“咯噔”的一聲巨響,想道:“怎麼回事兒?在這顆生命星上,什麼時候,金丹境大妖竟然這麼不值錢了?這一出現就是兩個不說,而且還都是陌生的!”。

這邊廂,有些失神的錢重山,尚且可以感應到那兩道氣息的存在,那邊廂,本來正在等候著武仁身上的傷勢恢復,然後再離開這兒的劉韻詩,和那隻旱魃小清兒,她們又如何會,感應不到錢重山的存在?

看那錢重山就這麼愣愣的站在空中,甚至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兩人和武仁,但就是不走的,似乎是別有目的,劉韻詩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這位道友,你就這麼赤裸裸的盯著別人看,你覺著這樣很有禮貌嗎?”。

被劉韻詩忽然爆發出來的氣勢,“提醒”了一下,錢重山感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與她相比,那卻是差了不止一點點的,似乎只要人家願意,那就可以隨時衝將上來,將自己擊敗,擊殺。

於是,他實在不敢多呆,也不敢去得罪人家的,立馬抱拳施禮,道歉道:“兩位道友且不要誤會!本座之所以經過這兒,那並不是衝著兩位道友來的!只是,本座剛才因為有些事兒在心裡繚繞著,徘徊不去,所以才有些失神的,一不小心就走到了這兒。打擾了兩位道友,還請見諒!”。

劉韻詩道:“我不管你心裡有什麼事兒,但請速速離開這兒。要不然,後果自負。”。

錢重山道:“道友無需催促,本座這就離開!”。

看那錢重山說著,就果真調轉了方向,向著右側,那廂東海一邊的方向去了,劉韻詩這才慢慢將那警惕著的目光收了回來,道:“武仁,你這都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來呢?我在這兒等著,總害怕你睡著睡著就莫名的消失了。以至於這兩天一直都睡不好的,還做了一個很奇怪,很可怕的噩夢!武仁!”。

原來,自那日被那隻旱魃清兒,咬了一口,讓自己變成了一隻特殊的殭屍之後,劉韻詩心裡雖然感覺自己又活了,但只要一日沒有看見那身受重傷的武仁醒來,看見他接受了現在的,這樣一個模樣的自己,那她的心裡就總感覺,有些不太確定的,總有些莫名的擔憂。

但這其中也許還有些擔憂,擔憂那鳩摩羅去而復返的,讓自己再次陷入苦戰,或是會再波及武仁,讓他再也醒不過來。

只是,劉韻詩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鳩摩羅已經按照帝一獲得重生的辦法,捨棄了自己那原來的,已經傷的千瘡百孔的身軀,奪舍了那與自己屬性基本相同的鱷魚妖嶽霸山,而且還將帝俊殺了,將它的軀體和妖丹一口全都吞沒了。

以至於讓那鳩摩羅感覺,自己的修為爭議極快的速度恢復著的,才過了一天就引來了金丹天劫,然後那修為還迅速的增長著的,直衝金丹中期、後期,然後是無限的接近金丹圓滿。

雖然還差了些,但也相差無幾的,相信最多隻需數月,或是半年,然後就可以突破境界的瓶頸,召喚出第三重天劫,讓自己再次成就化神境。

感受著自己現在擁有的,那真真實實的,不再是虛妄,僅依靠以前的境界來維持住的金丹修為,鳩摩羅感覺,自己是時候出去做些事兒,或是再抓幾隻金丹境的大妖,將它們的元神精氣,還有血肉和金丹修為,全都吞噬了,讓自己迅速的召喚出第三重天界,早日恢復以前的巔峰修為。

至於想要找誰,抓捕誰,在鳩摩羅的腦子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將自己重創,甚至是將自己毫不留情的驅逐出來的劉韻詩,還有武仁,和那隻旱魃清兒。

想到自己這輩子,除了遇見魔剎羅那個老東西之外,就沒有這麼狼狽過的,被兩個區區的小輩,而且還是人族的小輩,被他們擊敗,還被她們攻擊、驅趕著不得不逃走。

鳩摩羅那心裡忍不住有些鬱悶,但最後卻又變成了得意和興奮的哈哈大笑著,道:“好!好!好!哈哈!一隻旱魃,哦不,是兩隻旱魃!雖然另一隻旱魃有些特殊,似乎本身蘊含有一些特殊的血脈之力,但那也算是旱魃!還有一隻龍人,實力相對來說是最弱的。但如果把它吞噬了,那多少也會有些好處的吧!哈哈!”。

想到除了小清兒和武仁之外,劉韻詩本身就是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乾淨氣息的絕好祭品,但因為自己當時的身體出了狀況,實力也有些不太穩定,以至於錯過了最好的機會,讓她擺脫了自己的掌控。

鳩摩羅那心裡還是很期待的,希望可以再次找到劉韻詩,然後好將她納入自己的身體裡,那除了可以助長自己的修為之外,但也可以將自己近千年來積攢下的罪業消除,更有利於自己以後的修行,和渡劫。

是以,當鳩摩羅已經下定了決心之後,他立馬就手掐法決,感應著自己注入劉韻詩身體裡的魔力,以便感應到她現在所在的位置。

只是,當鳩摩羅手掐法決的感應到,劉韻詩現在竟然還停留在原地的時候,他那心裡就更得意的哈哈大笑著,道:“這兩隻旱魃,你麼這未免也有些太可愛了吧?竟然還敢停留在原地,你們難道以為,只要打敗了本座,將本座驅逐了,然後就真的徹底安全了?啊,哈哈!”。

“乾坤挪移,瞬!”

話剛說完,然後但見那鳩摩羅也沒有如何做勢,然後身體就一陣扭曲,在原地消失了。

倒是那劉韻詩和小清兒,以及武仁所在的地方,那錢重山才剛經過的低空中,空氣裡一陣扭曲,然後但見一道高大、雄渾的身影,它就這麼忽然出現在那兒,就好像它本來就與那周圍的空氣是一體的一樣。

要說這魔族之所以是魔族,那除了因為他們心性極端,凡事總講究一實力為尊之外,有的還是在自己全盛時期,或是擁有一定把握的時候,他們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存在,也不屑於去使用心計和拐彎抹角的,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所以,當鳩摩羅再次出現在劉韻詩,和小清兒面前虛空中的時候,他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立馬笑了出來,道:“旱魃,我的好祭品,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們竟然真的還在這兒!哈哈!”。

“嗯!是他!他又回來了!清兒,小心!”

聽得鳩摩羅那道,有些猖狂的聲音再次出現,雖然他那聲音似乎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模樣也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流雲時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就是鳩摩羅,那個曾救過自己,但卻差點兒殺了武仁的,可怕的魔族!

看那鳩摩羅就這麼一步步,踏步凌空的向自己走來,劉韻詩在囑咐著小清兒的同時,也立馬將武仁擋在了身後,警惕的看著那鳩摩羅,道:“鳩摩羅,你這傢伙又回來做什麼?難道是之前受的傷還不夠重,你還想著讓我和清兒再給你一些教訓,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女人也不是這麼好惹的!”。

鳩摩羅道:“哦!是嗎?你這人族的丫頭竟然這麼有自信,可以再次重創本座?本座這會兒倒是有些期待了!哈哈!”。

劉韻詩道:“你,清兒,雖然姐姐不知道,你與武仁有什麼恩怨,那怕是在以前,姐姐不知道的時候。但姐姐希望,你可以暫時摒棄前嫌,幫著姐姐保護著武仁,好不好?要不然,姐姐實在沒有自信,可以戰勝鳩摩羅這畜生!清兒!姐姐求你了!”。

那隻旱魃清兒,道:“可是,媽媽,清兒還是,不喜歡,他!”。

聽那小清兒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自己的哀求,劉韻詩心裡多少有些安慰的笑了笑,道:“知道!姐姐知道,清兒不喜歡武仁。但只等將鳩摩羅這畜生擊敗,趕走了,那清兒之後就可以不用管武仁了,怎麼樣?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