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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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才才與劉韻詩並肩作戰,將鳩摩羅趕走了,但被人家這麼尷尬、隱晦的驅逐著離開,錢重山那心裡不免還是有些尷尬,但也知道實在不合時宜的,更不該在此地多做停留。
所以,在與劉韻詩互相道別了之後,他立馬就跨步騰空,一步步向著遠處,向著那不知歸處的地方走了出去。
但在走出數十里地之後,他忽然又想到,元神烙印,那帝一之前不就是說,自己要想將元神識海里的元神烙印轉移出去,那就必須找到一個血脈之力與自己相近,而且實力和元神之力,比自己更強的傢伙。
然後,才可以將元神烙印轉出去,不至於會讓那元神烙印的主人察覺,或是在奪舍了那具軀體之後,因為心懷記恨,再次找上自己,將自己從這世上摸出掉。
想到這伽馬星上的範圍就這麼大,而那擁有龍族血脈之力,擁有與自己相近的,血脈之力的人和妖,那似乎只有紫蛟和武仁,這麼兩個。
錢重山感覺,自己現在即便渡過了天劫,擁有了金丹境的修為,那也未必可以戰勝紫蛟,然後還要將自己元神識海里的元神烙印,轉移出去,讓它遠離自己。
反倒是武仁,他現在正在昏迷著,而他身邊的人,那兩個一金一銀的兩個女孩兒,她們剛因為與鳩摩羅的戰鬥,身受重傷的,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完全恢復,這卻不是自己的緣分和機會,又是什麼?
一念及此,那兩次經過,兩次遭遇了劉韻詩和武仁的錢重山,他感覺自己心裡有些難受,但又滿懷忐忑,滿懷擔憂的深吸了口氣,道:“道友,對不起了!雖然,雖然我也感覺這麼做不對!甚至可以說是很不對!很沒有道義!但,我實在沒有辦法呀!”。
想及自己兒子的慘狀,想及嶽霸山、敖青,和帝俊的慘狀,錢重山知道,自己如果不拼一拼,賭一把,那自己的下場未必就比他們強多少的,最後只怕少不得會被抹殺掉元神,從此煙消雲散、魂飛魄散的,再也沒有了復活,或是投胎轉世的機會。
但就在錢重山心裡如此決斷著,第二次悄悄的潛伏回來之後,他就看見,劉韻詩和那隻旱魃小清兒,她們在過了這麼短短,一、兩刻鐘的時間後,身上的傷勢雖然不說完全恢復,但至少從外表上看,那被恐怖的爆炸崩碎了的衣服、面板和血肉,全都已經復原了的,就像從來沒有受傷一樣。
看那劉韻詩和小清兒,這會兒已經行走無礙,但在邁動步子的時候還有些困難的,走起路來也還不太順暢。
錢重山默默的,在心裡祈禱、道歉,道:“對不住了!丫頭!雖然,雖然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我如果不這麼做,那,那我再過不久就死定了的,連一點兒掙扎、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
如果換了是鳩摩羅或是什剎羅,讓它們必須及早的找個目標奪舍,或是殺死,那它們只怕是毫不猶豫的,在看見那個目標後就立馬動手,將自己的目的付諸實施。
可對於錢重山這種說壞,也不算太壞,說好,也不是太好,但至少還有點兒良知的妖來說,要對一個無辜的人進行奪舍,那怕不是奪舍,但只是將自己元神識海里的元神烙印,轉移到一個陌生的,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身上,他那心裡不免還是有些愧疚、慚愧的,在猶豫、思量了許久之後在一咬牙,逼迫了自己一把。
但在錢重山,已經在心裡有所決斷的時候,那對血腥和危險氣息最是敏感的,小清兒和劉韻詩,她們立馬察覺到,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有危險,而且已經靠近到自己身後不遠的,這會兒已經主動的暴露了出來。
只是,發現歸發現,戰鬥歸戰鬥。
劉韻詩和小清兒,雖然已經發現了錢重山的存在,但因為身體所受的傷有些重,這會兒別說是竭盡全力地戰鬥,但即便是讓自己跑快一些都不能的,如何又能阻止的了,甚至是攔住,那已經下定了決心的錢重山?
但感覺著那道有些熟悉的氣息忽然爆發,在自己眼前閃沒,甚至是將那還在沉睡著的武仁抱走,劉韻詩和小清兒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但卻什麼也做不出來,來不及做的,但在錢重山和武仁都消失了之後,她這才有些絕望的吶喊了起來,道:“武仁!啊!啊啊!”。
吶喊著,絕望著,抬頭看著身前、身後,那早已經空蕩蕩的,早已經沒有了蹤影的武仁和錢重山。
劉韻詩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軟了的,“噗嘟”的一聲,跪坐在了地上,道:“我早該知道,我早該知道,那隻妖族,它會出現在這周圍,那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可是我,我,我為什麼不能警惕些,緊張些,甚至是著急些的將武仁留在自己的身邊,保護他,看顧他呢?為什麼?為什麼?劉韻詩,劉韻詩,劉韻詩,啊啊啊啊!”。
“媽媽,媽媽,不要,你,不要,這樣,清兒,害怕!”
看著劉韻詩那有些懊悔,有些癲狂的模樣,那隻旱魃小清兒,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斯斯文文,溫柔慈和的媽媽,她有一天也會如此瘋狂,如此滿懷仇怨的,似乎對誰都是一副看不順眼,憎惡的想要將它從這世上抹殺掉的感覺。
但想到武仁,這個讓她討厭,甚至還有些厭惡的傢伙,他忽然就這麼從自己眼前消失,被人抱走了,她那心裡隱隱的,也有一種微微失落的感覺。
只是,她這會兒還是更關心劉韻詩,道:“媽媽,你,你不用,擔心!晚上,只要,只要到了晚上,月亮,我們,等我們吸收了許多,月亮,月亮精華,之後,我們身上的傷勢就,就會,會迅速恢復,之後,之後就可以去找,去救,他了!媽媽!”。
旁邊,那本來還在吶喊著的劉韻詩,她在聽見小清兒的寬慰後,心裡有些淒涼、無奈的慘笑了一會兒,道:“晚上?清兒,等到了晚上,等我們吸收了些月亮精華,恢復了傷勢,那時候,武仁只怕早就已經,已經死了!我們那時候再去找他,找到了他,那又有什麼用呢?武仁!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一時大意,相信,甚至是對那畜生放鬆了警惕,那你也不會,但現在再說什麼也已經晚了!晚了!武仁,嗚嗚!”。
但就在劉韻詩生氣、苦惱,甚至是厭惡、憎恨自己的無能的時候,此時的武仁,他對自己的遭遇一無所知,對劉韻詩的遭遇和痛苦一無所知,但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似乎陷入了沉睡。
而且還做了一個很長很長,一個非常漫長,但卻又似乎很短暫的夢。
在那個夢裡,他看見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一片黑濛濛的世界裡誕生了,然後就這麼好奇的張望著,看著眼前那一片片奇怪的光幕,看著裡面的,那似乎是在發生在某個地方,但又似乎是同一個地方,但卻發生在不同人,不同時間段的故事。
在這些故事裡,有些故事很長,很美,有些故事很短,很淒涼。
而自己呢?
自己在看見這一個個片段之後,心裡忽然長生了一個人間界很有意思的念頭。
然後,在這個念頭產生了之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離開了自己出生的地方,化作一道亮光,降臨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百年成了一個對什麼都一無所知的,小小的嬰兒。
但在自己長大了之後,自己卻遠離了故土,遠離了自己出生和成長的,一處對於當世人來說,一處很是狹小,但怎麼也算是西部區域的一處小王國。
做為那個小王國的二王子,自己帶著一個僕人,就這麼離開了故土,坐著飛機,去了一個屬於西部的強國,在那兒讀書,還在那兒認識了一箇中原大國的,一等大臣的女兒,一個天仙般的美人。
只是,這個美人也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別無所求,還是本身就是個寡淡的人,所以對自己對她的示好,以及她們那太子的刁難,都不緊不慢的,一直不太將自己當回事兒。
直到後來有一天,自己忽然做了個噩夢,夢見世界發生了戰爭,一場波及全世界,甚至還波及了神仙世界的戰爭,然後自己才感覺這有些苦惱,有些擔憂的找到那個女孩兒,將自己擔心的事兒告訴了她。
可讓自己感到苦惱的是,那個女孩兒根本不相信自己,但將自己所說的話當做是夢話,與自己說了幾句不先不談的話之後,就將自己打發走了,回過頭去見他那表哥和父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