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換了一具比較年輕的身體,所以鳩摩羅這會兒那脾氣,和性子都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的,在被劉韻詩轟擊的鼻青臉腫後,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但對於鳩摩羅所說的話,劉韻詩或許會覺得反感,但在數里外的錢重山看來,那卻是再熟悉不過的想到,那是一種屬於瓦解對方心裡,給對方增添心理壓力的小手段。

看劉韻詩這會兒似乎,真的被這種小手段,影響了些許心情,所以那本來就有些凝重的眉頭,這會兒更是壓抑的,咬了咬牙只悄悄的向身後,向那正躺在地上沉睡著的武仁看了看。

那鳩摩羅似乎也注意到這一點,所以那眉眼間忽然一陣抖動,然後再次哈哈的大笑起來,道:“本座的好祭品!來吧!繼續戰鬥吧!只要將你殺了,將你的身軀和靈魂吞噬,那本座身上的罪業,就可以減輕許多的,之後的一段日子,再也不用擔心會遭天譴了!啊哈哈!”。

“嗖!嗖!”

“砰咚!砰咚!”

看那鳩摩羅話音未落,就有與劉韻詩糾纏到了一起,但在之後,劉韻詩似乎因為受到他那番話的影響,精神沒有這麼集中的,在一個恍惚間竟然慢了半拍,被鳩摩羅抓住,然後一拳直直的砸在她那小腹上,“砰”的一聲,讓她仿若是炮彈似的,飛出了百多丈距離,然後才重重的轟擊在了,錢重山附近的一處地面上。

想著此次的戰鬥本來就與自己無關,錢重山可不像輕易出聲,將戰鬥的火焰招惹到自己身上。

只是,當那鳩摩羅一步十數丈遠的跨過虛空,來到劉韻詩身前,來到錢重山的身前的時候,錢重山忽然感覺,鳩摩羅身上的隱隱散發出來的氣息,那是這麼熟悉的,似乎與自己似曾相識一樣。

看那鳩摩羅在來到劉韻詩身前後,在跨前一步就可以觸及劉韻詩,將她抓在手裡,但她最後卻沒有邁步,而是臉色凝重的蹙起了眉頭,向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錢重山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自己藏身的方法太淺陋,被鳩摩羅發現了蹤跡。

果然,就在他那心裡這麼想著的時候,鳩摩羅那有些雄渾和霸道的聲音,立馬就傳了過來,道:“一直不知死活的爬蟲!怎麼?前兩次沒有殺了你,你不甘心!所以這會兒又上趕著送死來了?”。

“你······”

雖然知道人家現在說的是自己,而且是針鋒相對的,一點兒也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錢重山只恨不一巴掌,將眼前的雜碎,的那張破嘴轟爛。

但想到人家那實力,比自己強了不是一點點,自己即便出盡全力,再加上秘術,那頂多也就與人家半斤八兩的,戰上百十回合,然後就會有些力竭的,落入下風。

他強忍著心裡的惱怒,笑了笑,道:“前輩說笑了!螻蟻,爬蟲!誰以前不是呢!呵呵!”。

“滋滋!滋滋!”

錢重山想要緩和氣氛,想要緩和自己的尷尬,但鳩摩羅可不管這些,但看著那正一步步,從自己隱藏的地方,走出來的錢重山,道:“你這隻小螻蟻,不僅臉皮厚,而且眼神也不好的,竟然連本座也不記得了!甚至,你難道沒有發現,本座身上散發的氣息,裡面似乎有些你熟悉的?”。

聽得鳩摩羅再一次稱呼自己為螻蟻,錢重山感覺自己心裡沉了一沉,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爆發,道:“熟悉?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難道,前輩您以前很出名?”。

“出名?啊,哈哈!”

看那錢重山到這會兒,竟然還沒認出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散發的氣息,那是他的兩個夥伴,兩個熟悉的老朋友的氣息,鳩摩羅忍不住哈哈大笑的,就像是看見了某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至於這個笑話好不好笑,錢重山懂不懂,他跟本不管。

但在鳩摩羅大笑的,這段短短的幾個呼吸間,錢重山在靠近到他身前數十丈外之後,臉上的顏色終於變了的,不敢置信,但又無比確定的咬緊了牙根,道:“老嶽,帝俊,你殺了他們?”。

鳩摩羅道:“殺了?不!不!不!殺人這麼殘忍、浪費的事兒,本座是不會,也不屑於做的。本座只是奪舍了那隻小鱷魚,然後再借著他的身體,重創了那條黑蛟,將他一口給吞了而已。怎麼?你現在感覺到了?啊哈哈!”。

“你,呼,呼,呼!”

錢重山雖然在努力的剋制著,但想到敖青已經死了,這會兒聽著畜生說,他不僅奪舍了嶽霸山,而且還藉著嶽霸山的身體,重創了帝俊,將他的軀體和內丹一併吞噬,成就了自己的修為。

饒是錢重山自問,自己已經夠冷血,夠冷靜了,但還是忍不住血壓上升,氣憤難平的瞪視著鳩摩羅,道:“帝俊,老嶽,他們真的已經死了?你殺的?”。

鳩摩羅道:“可以這麼說吧!不過,你又能奈本座何?錢重山!哈哈!”。

錢重山道:“你,你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了帝俊?為什麼要奪舍了老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