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眼前的那條黑蛟,他那模樣雖然長大了些,但從那鱗甲、獨角、體型上看,他似乎與以前不一樣了,但身體裡卻還是留著和自己一樣的,至少有一半是來自己自己身體的血液,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孩子錢山君,他似乎又沒死!

甚至,看著帝一那一直閉著眼睛,但說話間卻似乎沒有了之前的高傲、清冷,但在其中似乎還多了幾分溫和和情切的感覺,錢重山忍不住卻將自己的眼睛往他那臉上多看了幾眼,道:“孩子!啊,不是,是前輩,您,像您剛才所說的,奪舍轉生的條件和······”。

帝一道:“奪舍轉生所必須遵從的條件和限制?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其實,所謂的奪舍轉生,那不過是······”。

聽帝一從一而終的將那有關於奪舍轉生的事兒全都告訴了自己,錢重山這才明白,所謂的奪舍轉生,那不過是一種圖特殊的,逆轉天地自然形成的六道規則的秘術!

但要想順順利利的按照秘術所記述的方法轉生,那卻必須滿足三個條件!

第一,自己本身具有的元神必須可以脫離自己的身體,在虛空中生存!

第二,選擇的寄體必須與自己屬性完全相合,這樣才不會讓自己奪舍的身體與自己的元神互相排斥,到最後卻使自己元神錯亂的,甚至是失去理智,變成了一道毫無意識的修羅或是遊魂、野鬼!

第三,自己選擇的寄體必須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和身體,這樣才能讓它完全容納下自己那強橫的元神,不至於讓它因為無法完全容納自己的元神而泥丸宮破裂,變成一具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進而波及、損害了自己的元神修為!

想到這兒,錢重山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之所以還活著,而那選擇了自己,讓自己成為他的新寄體的人,他或許就是因為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大,泥丸宮還無法完全容納下他的元神,所以才沒有選擇立刻奪舍轉生,將自己殺了!

但想到自己的修為每日都在不斷進步,自己本身具有的元神修為每日裡也在不斷的強大,他那顆心瞬間又提了起來,道:“這,前輩,按你所說的,那人的修為本來就要比我強大得多!那豈不是說,無論我現在怎麼修行,但實力卻始終比不上他,更無法反抗的只能慢慢的等待,等待自己的實力變得更強大,等待自己的元神修為足夠強橫,然後,然後······”。

帝一道:“就如你所說的,無論你如何修行,但那人的實力卻總是比你強大!所以,一但奪舍轉生的過程開始,你立馬就會陷入被動的,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就會被他抹殺了元神,佔據了身體!但你其實也不用這麼沮喪的!”。

錢重山道:“可是,沮喪?前輩,如果那個被人奪舍的人換了是你,那你能不沮喪嗎?實力,實力不如人家!元神,元神還沒有人家強橫!這豈不是說我從一開始就死定了的,甚至連,連一點兒反抗之力都沒有?”。

帝一道:“話是這麼說!但有些時候,事情的發展也不是這麼完全絕對的!”。

錢重山道:“事情的發展也不是這麼完全絕對的?難道,前輩你有辦法!”。

帝一道:“辦法,我有!但是······”。

錢重山道:“什麼?前輩你真的有辦,但是?什麼但是?前輩!”。

聽那帝一說他真的有辦法,錢重山滿懷希望的似乎差點兒忘了,眼前這個傢伙可是剛殺了自己兒子,將他的身體據為己有的仇人!

然後也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激動的握緊了拳頭,想要開口詢問!

只是,當他聽見帝一忽然說到“但是”,他那顆心跟著又提了起來!

但靜靜的站在一旁聽那帝一繼續開口說道:“但是,小傢伙,我所說的方法雖然可以幫你脫離厄運,不至於讓你被那將你選定的傢伙抹殺、奪舍了!但要想達到我所說的條件,那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因為那個將你選定了新寄體的傢伙,他既然沒有即可降臨將你奪舍了,那就說明,他對你的實力還不敢恭維!也不敢甘冒風險,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就開始降臨!”。

錢重山道:“這,對我的是厲害不太敢恭維,不敢甘冒風險?那即是什麼意思?前輩!”。

帝一道:“那即是說,那個選定了你的傢伙,他那實力很強,元神修為也絕對少有匹敵的,容不得他貿然行事!要不然一但奪舍失敗,他將損耗至少一半以上的元神修為!”。

錢重山道:“可是,這與前輩你所說的條件有什麼關係呢?前輩!”。

帝一道:“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有耐性呢?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但你立馬又開始在詢問了!這可真是······”。

錢重山道:“啊,我,對不起了!前輩,剛才,我實在是有些太,嗯!”。

“喀拉,轟隆,轟隆隆,”

如果不是因為親耳聽見耳邊忽然有一道響徹天地的悶雷聲響起,眼睛裡有一道已經超出了常規的,足有十數丈粗細的雷柱就這麼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帝一身上,錢重山還以為,自己這會兒不過是在與帝一敘話,而不想他這會兒竟然還在渡劫!

但看著那道這麼可怕的雷柱,它在接近到帝一身體上後又忽然消失,但就像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錢重山心裡都有些懷疑自己這是在做夢!

可就是這樣一道這麼真實的“夢境”,它這會兒就在自己眼前發生著的,甚至還可以聽見帝一繼續開口,道:“好了!你這傢伙,就如我剛才所說的,你如果想要繼續活著,那就必須找到一個實力比那傢伙更強的,至少是元神修為比那傢伙更強的人,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