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道:“什麼?有人侵入過沼澤?但為什麼我們全都不知道?而且,錢山君不見了!這怎麼可能?以他的實力,一般的妖獸和修者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除非······”。

想到那最不可能的,也是自己等人最不想看見的可能,帝俊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但當他回過頭來看見,那被自己追趕著的錢重山竟然沒有回來,但在自己身邊只有嶽霸山,和那正穩穩的站在自己身前數百丈外的敖青,他那心裡有些驚駭的瞪大了眼睛,道:“這,老烏龜呢?他該不會是想著我們真的想要他的命,然後就,敖青,老嶽,咱們剛才是不是做戲做的太真,做的太過了?”。

嶽霸山道:“這,也許,吧!敖青!”。

敖青道:“這個老烏龜!之前,我們在做戲的時候,他總以為我們不夠認真,做的不太像,沒辦法讓他感覺到壓迫力和危險,激發不了他的求生欲和潛力!但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做得像了,但他又入戲太深的以為我們真想殺他,在一眨眼間就拼命的逃走了!現在可好!有人侵入了沼澤,我們不知道,錢山君那小子不見了,我們不知道!而他現在卻又,這算什麼事兒呀!”。

帝俊道:“這個,也是!這個老烏龜,敖青,那老烏龜就先別管他了!你快去問問,問問那些靈植,看看之前到底是什麼人侵入過沼澤,還有錢山君那小子,他到底去哪兒了!如果老烏龜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錢山君那小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他或許就會以為,這一切都可能是我們做的!那之後我們之間的誤會可就深了!敖青!”。

敖青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問問那些靈植,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曾侵入過沼澤!但我也不敢確定那些靈植就一定知道,或是看見過那些侵入過沼澤的人!畢竟,這些靈植它們······”。

帝俊道:“哎呀!我知道了!你就別廢話了!敖青,你快去問啊!待知道個事情的明細,那我們之後才好決定接下來的行動啊!敖青!”。

敖青道:“好!我知道了!”。

想自己自從與錢重山、帝俊和嶽霸山聯合,結成四象法陣對抗過鳩摩羅,對抗過天劫之後,自己莫名的竟多了一項神通與一些擁有了些微靈智的靈植進行溝通,從它們身上知道一些自己看不見,或說是沒有注意過的事兒或是訊息,敖青自此以後就常以此瞭解和掌握深谷裡的所有訊息,甚至是“監控”帝俊、嶽霸山和錢重山他們!

但就在剛才,在那鳩摩羅被帝一慫恿著悄悄的闖入了深谷,甚至是將錢山君給擄走了之後,那些看見這一幕的靈植,它們在感覺到危險已經遠離之後,這才大著膽子將自己看見的訊息一層層傳遞,透過那離得敖青最近的一株靈植,讓它將那訊息傳達到了敖青的耳朵裡!

而也正是因為聽見的那些靈植的傾訴,敖青這才知道,就在自己三人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圍攻錢重山的時候,有一道實力強橫的黑影卻悄悄的侵入了沼澤,但在那之後,錢山君就忽然不見了的,任由那些靈植如何找尋,甚至是問遍了沼澤裡的所有靈植,但就是不見,也不知道有關於錢山君的任何訊息!

是以,在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當帝俊、敖青和嶽霸山,它們找遍了真個沼澤,找遍了整個深谷,但就是找不到錢山君、錢重山這對父子之後,他們無可奈何的只得再次回到約定的老地方,那曾經為了躲避鳩摩羅而不得不潛藏的溫泉谷裡!

看著彼此眼睛裡那一股子的無奈和擔憂,嶽霸山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道:“怎麼辦?帝俊,錢重山不見了!錢山君那小子也不見了!如果錢山君那小子當真是被那道黑影給擄走了,但等錢重山這老烏龜回來看見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咱們之後豈不是有口也說不清的,這中間的誤會那可就,帝俊······”。

帝俊道:“老嶽,你快別說了!我,你說我們之前是不是閒的?好好的,一個個的修為好不容易都達到了金丹境,但就因為擔心那隻上古遺留會回來找麻煩,然後就,就自以為是的,一個個開始互相演戲,找麻煩,然後,現在好了!戲演的過了,將老烏龜給嚇跑了!但這還不算!偏偏在這個時候,錢山君那小子他又,演戲?演戲?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原來有時候玩笑也是可以要人命的!錢山君那小子,哎!”。

嶽霸山道:“這個時候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倒是你,敖青,你問的怎麼樣了?那些靈植,它們有看見那道黑影是誰,錢山君那小子是不是真的被他給擄走了,他們最後又去了什麼方向,你知道嗎?敖青!”。

敖青道:“問是問到了!但是,它們卻說看不見,或說是看不清楚那道黑影的模樣!它們只說那道黑影似乎曾經再我們這兒出現過!所以我懷疑,那道黑影,它很有可能就是那隻上古遺留鳩摩羅!”。

帝俊道:“什麼?鳩摩羅?那個傢伙,如果那道黑影真的是他的話,那倒是很有可能!畢竟,一個對咱們這兒這麼熟悉,而且還能如此來去自如的,在不被我們即刻發現的短短瞬間就可以將錢山君那小子抓走,那也只有他了!只是,他抓錢山君那小子做什麼?難道是想用那小子威脅我們?那不應該啊!但如果他那目的是,啊,老烏龜?”。

想到那道黑影極有可能真的是那鳩摩羅,以及錢山君那小子極有可能是被他給擄走的,敖青、帝俊和嶽霸山當下都有些吃驚的,彼此對望了一眼只都不再說話!

但當他們想到,如果那鳩摩羅之所以擄走錢山君,那最終目的是威脅和擊殺錢重山的話,他們又不敢肯定和沉默的將目光都投向了敖青,道:“敖青,快,快問一問那些靈植,儘快將老烏龜的行蹤找出來!千萬不要讓那鳩摩羅踏先一步找到他,威脅他!甚至,如果老烏龜出了事兒,那我們三個只怕也要危險了!快點兒!敖青!”。

敖青道:“我知道了!帝俊,老嶽,你們不用催了!我這就問!”。

看敖青說著就立馬閉上眼睛,開始用神識主動的去和那些靈植交流,讓它們主動給自己提供錢重山的行蹤,帝俊與嶽霸山那心裡雖然都很焦急,但它們也知道,在這關鍵時候,自己越是沉不住氣,那最後的結果越糟的,但只能慢慢的等待!

只是,當他們久久也沒有看見敖青睜開眼睛後,他們那心裡的焦急卻正在一點點加劇的,到最後實在忍奈不住的時候,他們還是開口催促敖青,道:“到底怎麼樣了?敖青,你倒是快說啊!”。

那本來還在閉著眼睛的敖青在聽見帝俊的問詢後,心下不耐的也不睜開眼睛,但輕聲的呼喝道:“別吵!帝俊,我看見了,我馬上就看見老烏龜了!他,咦,黑影?鳩摩羅,是他,是他,就是他!鳩摩羅他往那邊,嗯,是插雲峰,插雲峰的方向,他往那兒去了!”。

帝俊道:“插雲峰?你確定?”。

敖青道:“我確定!鳩摩羅他就是往插雲峰的方向去了!因為前面,嗯,這是,啊!”。

帝俊道:“怎麼了?怎麼了?敖青,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敖青!”。

嶽霸山道:“你怎麼了?敖青,敖青!”。

看敖青說著說著卻忽然淒厲的痛呼起來,甚至還很是痛苦的抱著腦袋,那模樣就像是被人擊中了腦袋,而且還身受重創的,有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帝俊和嶽霸山忍不住上前詢問著攙扶住他,不讓他倒下!

而敖青在過了一會兒,等那痛苦慢慢消散了些,等腦子裡那有些渙散的元神回過些神來後,他滿頭滿腦,甚至是滿身冷汗的,忍不住有些後怕的“呼呼”喘息了幾口粗氣,道:“好,好可怕的神識!好可怕的傢伙!我,嗯哼!”。

帝俊道:“神識?什麼神識?敖青,你快把話說清楚啊!敖青!”。

敖青道:“我,我不知道!不過,錢山君那小子他,他真的被那鳩摩羅給擄走了!怎麼辦?帝俊,老嶽!”。

帝俊道:“怎麼辦?這,這個鳩摩羅,我們千防萬防,但就是沒想到他會對錢山君那小子出手!現在可好!錢山君那小子被抓走了,老烏龜那傢伙對我們又誤會了!這如果再讓錢山君那小子有個三長兩短,那等老烏龜那傢伙知道了之後又豈能不找上門來與我們拼命?這可真是,前門虎未走,後門又進了狼,兩頭都危險啊!哎!”。

嶽霸山道:“這些情況我們都知道!但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們現在也唯有追上去,追上那鳩摩羅,趁著他還沒來得及殺了錢山君那小子,然後儘快的將他從鳩摩羅的手裡救出來,然後,希望還能來得及吧!敖青,帝俊!”。

帝俊道:“希望吧!我們現在就出發!老嶽,敖青!”。

敖青道:“不,不行,不能去!帝俊,老嶽,危,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