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婢正好剛從那屋舍中出來,手裡拿著打掃房間的物什。

見武忌駐足怔怔地看著那片菊花,兩人忙放下手中物什,給武忌行禮“少爺您回來了?”

“嗯?……”武忌回過神來:“這院子收拾出來幹嘛?是要給什麼人住嗎?”

“回少爺,這是夫人親自帶人收拾出來要給二姨娘住的。”

“二姨娘?”武忌一時有點懵,“二姨娘?哪個二姨娘?”心中吐槽:“難道我那個古板的老爹又納了房妾不成?”

“這二姨娘是……?”

“回少爺,這二姨娘是夫人的妹妹呀。”

武忌搜腸刮肚,可怎麼也記不起孃親還有個妹妹,絕對沒有,武忌篤定。

“胡說八道,孃親哪裡來的妹妹,我怎麼不曉得?”武忌佯怒。

“回少爺,婢子們也不甚清楚,您恐怕還得去問夫人。”那女婢小心翼翼回道。

“好了好了,你們忙去吧”

那兩個女婢趕緊開溜,這小少爺的心性府中人還是知道的,還是莫要招惹的好,畢竟秋月“前車之鑑”便是教訓。

武忌知道這個時辰母親應該在花廳,一路快行,待走至花廳門口處時,正巧聽見武夫人和一女子說話。聽得幾句,心中大喜,那聲音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凌雪衣。

可凌雪衣不在菊花谷,怎麼會在自己家中?略一思忖隨即明白。定是自己月餘未去菊花谷練功,凌雪衣實在惦念自己,這才會尋上門來。

凌雪衣那淡泊的性子,居然能夠為自己不管又顧的尋來侍郞府,可見自己在她心中還是極為看重的。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一蕩,兀自胡思亂想起來。

武忌心中得意,無恥的意淫起來:“現在自己還小,待過得個幾年,自己長成玉樹臨風俊美少年,凌雪衣便不會再把自己當成徒兒看待,說不定會對自己情根深種,愛得個一榻糊塗……”

想到此處,步履輕快地行進花廳。

月餘不見武忌,見其突然現身,凌雪衣自是欣喜不以。武夫人見愛子歸來,更是滿心歡喜。“忌兒,你可回來了,想死為娘了。讓娘看看瘦了沒有,在宮中可還習慣?住的吃的可好……”(此處省略去幾百字慈母溺愛嘮叨言詞)

待武夫人噓寒問暖得夠了,還兀自掛著淚痕情難自以時。武忌柔聲道:“孃親,你不必掛念,孩兒一切都好。這不是回來看您來了嗎。”

剛欲和凌雪衣打個招呼,似乎一下子想到什麼了的武夫人,一把拉起凌雪衣的纖手,滿臉興奮的向武忌道:“忌兒,你看看這是誰來了,還不趕快見禮,”

武忌笑著向日夜思念的凌雪衣道:“師父,徒兒……”

不等武忌說完,武夫人出言打斷。“師什麼父師父……你應該叫姨娘!”

武忌一愣:“姨娘?!”

等武夫人把前幾日與凌雪衣結為異姓姐妹的事情告知武忌時。

“……”

“我的孃親啊……你壞我大事啊!”

武忌一頭黑線,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