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場豪賭(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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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賭一把。”龔天賜痛快答應,信心滿滿。
龔天賜再次把全部竹籌推到了“大”上,然後催促武忌:“快開始吧!”
武忌見龔天賜又是一次壓上了全部賭注,頗有些為難的說道;“公子,您這竹籌恐怕不太夠吧?”
龔天賜聞言一愣,不明其意地看著武忌。
武忌笑著解釋道:“您看啊,您押上的是四十萬兩銀子,您假如要輸了的話,那自不用說。可您要是贏了,我這一張房契或田契遠不足四十萬之數。拿給您,您不就虧了嗎?可要兩張都拿給您,我又虧了對吧。要不您再湊點什麼,湊夠這五十萬之數,咱們痛快賭一把,也顯得公平不是。您說是吧?”
龔天賜聽武忌講完,心中想到:這少東家明明是想翻盤呀,但要自己再湊十萬兩銀子也確實很難。可要不賭這一把,心中著實禁不住那房契和田契的誘惑,這該如何是好?
想著自己如有神助的超凡運氣,心一橫,一咬牙,拿出一副光棍模樣:“再賭上我一條命,總夠了吧?”
其實這賭場之中除非有深仇大恨,這以命做賭注是從來沒有的事情,龔天賜以命相抵其實有點近似於耍無賴的行徑了。
武忌聞言一怔,心中想到:“老子要你一條爛命有何用?你又不是嬌滴滴的美嬌娘。”可轉念一想,計上心來。
“公子,您說笑了,您的命金貴我可不敢收。要不您看這樣行不?,這十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要不您寫張賣身為奴的契書如何?也就算是我收了您一條命了,贏了您就撕掉,要是輸了……”武忌嘿嘿笑著,不再說下去,只是拿眼瞧著龔天賜臉色。
武忌本來是打算讓龔天賜寫張十萬兩銀子的借據就好,可一見龔天賜拿出江湖的那套無賴習氣來,心念一轉,便生出個寫賣身契書的主意來。
“什麼?”果不其然,一聽說要自己寫賣身契,龔天賜馬上急了。這賣身契可不是小事,在越國但凡簽了賣身契,那便是死契。主家不同意的情況下,那是不能脫奴籍的,是要終身為奴的。
武忌料到龔天賜不會那麼容易就範,便放低身段,陪著假笑道:“是您說的,要把命賭上。命都不在乎,自然寫張賣身契也不算什麼,您說是吧?”
武忌就差沒說:“你跟我這耍無賴,玩光棍,我都沒說什麼。讓你籤個賣身契,你還嘰嘰歪歪的,當我是好糊弄的。”
“你……”龔天賜一時語塞,想想也是。所謂“賭命”一說是有些欠考慮,胡鬧無賴了些,可說出去的話這會兒又不好收回來了。
忽然想到一點,這賣身契是要自己輸了才算數的。可今天自己可一次也沒輸過,自己憑什麼要先入為主的認定自己會輸呢?
想到這,手一揮,大聲說道:“拿紙筆來!”
馬上有人去取紙筆,龔天賜按武忌說的書寫格式與內容,“洋洋灑灑“地寫完了賣身契書,並簽字畫押。
把賣身契交到一旁的一名賭客手中,臨時忝為中間人,龔天賜豪氣地大聲說道:“來,最後賭一把,一局定輸贏!”
武忌握著粗瓷碗的手有些發抖,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興奮。這條“魚”終於要自己跳上砧板,任人宰割了。
骰子在碗中“嘩啦嘩啦”的響著,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一局五十萬兩銀子的賭局,一生能見幾回呀?都睜大著眼睛恐怕錯過精彩的瞬間。
“砰”粗瓷碗落在賭桌之上,龔天賜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要說一點不緊張是假的,畢竟關係到自己和四十多萬兩銀子,但剛剛連續贏錢已經讓他愚昧的相信,神靈一定會保佑自己,必贏!
武忌運息“玄牝真氣”,讓瓷碗中的骰子輕輕轉動,當確保萬無一失時才停止催動真氣。
“大!……大!……大!……”龔天賜大聲喊著,旁邊還有一幫湊熱鬧的賭客也跟著喊道。
“大!……快開!”赤紅著眼晴的龔天賜催促武忌。
武忌故意慢吞吞的,一點一點掀開瓷碗。站在側面的賭客首先看見了一粒骰子上的點數,大聲喊道:“六!……六點!”
武忌一下子把瓷碗掀到一邊,桌案上三粒骰子赫然是“六一一”,武忌口中念道:“六一一,八點小……”這“小”字故意拉著長音,聲音中滿是得意。
看著三粒骰子上的點數,龔天賜如遭重擊,像爛泥一般癱軟在椅子上。臉色煞白,眼神空洞而呆滯,口中喃喃道:“小……小……怎麼會是小啊?”便已帶了哭腔,到後來成了輕聲啜泣。
武忌從旁邊中間人手中拿回龔天賜的賣身契,貼身放好。然後笑盈盈地對龔天賜說道:“走吧,跟我一起去見見你的主家,以後才能做好奴才的本分,侍侯好主家呀。”
“啊?……”龔天賜一時羞愧難當,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