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忌正琢磨著畫中的女子身份,但聽得身後腳步聲響,“怎麼?武兄弟也對這畫感興趣?”樸公子去而復返。

武忌聞聲轉身,一時怔在當場。

一位二十歲上下的清麗女子,身著一襲黃色衣裙,一頭烏髮鬆散的攏於腦後,領口處露出一小截雪白滑丨嫩的脖頸。此時眼波流轉,正笑吟吟地看著有點發懵的武忌。

這女子雖不及凌雪衣那般出塵脫俗,氣質華貴。但也生得妖媚動人,別有一番滋味。正所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怎麼?武兄弟不認得我了……”說罷那女子咯咯一陣嬌笑。

這女子臉上施了淡淡的妝,武漢忌細細辯來,依稀可見“樸公子”的模樣輪廓。

武忌心下恍然,原來這“樸公子”居然是個女子。

怪不得自己總覺得這“樸公子”處處女兒態十足,總讓人有違和之感,原來是個女扮男裝的俏嬌娃。

“樸公子……呃……樸姑娘……這解藥……”甭不管您是誰,這解藥是武忌眼下最關心的。

那樸姑娘腳步不停,嫋嫋娜娜一路走到武忌跟前,伸出春蔥般白嫩的手指,指著那畫中的女子說道:“武兄弟覺得這女子美嗎?”

“呃?”武忌一愣,鼻中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氣,從樸姑娘身上傳了過來。

那畫中的女子除了衣裳和眼前的樸姑娘不一樣,其它的神韻氣質,眉目表情,還真真的就似同一個人。

“樸姑娘,你還是把解藥給我吧,人命關天,耽擱不得啊!”

樸姑娘完全不接武忌的話茬,嬌嗔道:你倒是說嘛,這女子美是不美嘛?”

接下來,那樸姑娘又問武忌這畫畫得如何,這著墨是重了還是輕了,這線條是不是過於潦草了,總之就是東拉西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說正題。

“這解藥你到底是給還不是給啊?跟我這胡扯,看來不用點手段是不成了!”武忌心下一橫,暗道聲:“對不住,得罪了……”

正好樸姑娘這會兒正對著畫在那指指點點,武忌左手變掌為爪,向前一伸,向那樸姑娘左肩抓去。

樸姑娘這會似乎正把注意力全放在那幅畫上,自然沒注意武忌突然發難。

手搭上樸姑娘肩膀,手指用勁,向自己懷中一帶,右手變拳為掌,一下便把那白嫩的脖頸扼在手中。

一擊得手,武忌也是一愣,心中暗道:“原來這樸姑娘不會武功的啊!”

武忌手指甫一搭上樸姑娘脖頸,但覺得觸手所及軟膩溫滑,且鼻中聞著樸姑娘身上濃烈的香氣,不由得心中一蕩,竟生出些異樣心思來。

暗叫一聲“慚愧!”,武忌忙收攝心神,摒棄心中雜念。可誰曾想,丹田之中突然有一股燥熱之氣居然不受控制止不住的直躥上頭臉來,那異樣感覺便如那決堤的洪水,勢不可擋,一路奔騰。

身在武忌劫持之下的樸姑娘心中也在暗暗著急:“這藥怎麼還不發作,莫非是份量用的少了?”

過得半晌不見武忌有什麼動靜,但明顯感覺到武忌扼在脖頸中的手勁減弱了許多,側轉回頭去看武忌。

只見武忌此時臉頰緋紅,一雙星眸此時充滿血絲,脖頸之上青筋暴起,牙關緊咬,好像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武忌此時其實在天人交戰,正用自己僅存的那一絲理智在對抗著心中波濤洶湧的旖旎念頭。

樸姑娘心中暗喜:“成了成了,這藥勁終於發作了!”

輕輕挪開武忌的雙手,轉回身滿面含春對著武忌“相公……你累了嗎?相公……讓奴家服侍你歇了吧……”

看著那張媚態橫生的俏臉,耳中聽著軟膩酥麻的呢喃低語,鼻息中充斥著愈發濃烈的醉人香氣,那最後一絲清明瞬間給情慾淹沒……

守在大門外的黃楊見武總管進去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了,可還不見出來,心中著急:“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黃楊猶豫著,是繼續等下去,還是回去分司叫人呢?

咣噹一聲,門環聲響,那一直緊閉的大門打了開來,一名二十多歲的僕人行了出來。

對著黃楊一禮:“您是武公子的隨從吧?武公子與我家主人有要事商談,恐怕要晚一些回去,這瓶藥您先帶回去給醉倒的幾位服用。”說著從懷中掏出個瓷瓶遞給黃楊。

黃楊遲疑著接過藥瓶:“那武公子何時出來?你家主人有何事要和我們武公子……哎!這藥怎麼個吃法啊?”

那僕人居然不等黃楊說完,轉身就走。

等黃楊用身體把大門擋住,那僕人才一臉無奈的道:“主人家要談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那藥丸一共九粒,每人服3粒,兩個時辰後便會轉醒.”說完咣噹一聲便又把大門關上。

黃楊思前想後,還是先回分司救人要緊,反正這“楓林苑”就在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