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凌雪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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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忌見白衣女子神情中添了一抹愁苦之色,心中想著,這神仙模樣的女子,難不成也有什麼煩心事不成?
武忌自顧狼吞虎嚥地吃著野果子,偷瞄對面的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一隻白玉般細膩的柔荑託著香腮,手肘支在石桌上,目光望向柵欄外的那片菊花,呆呆地出神。
那白衣女子此時心中悽苦,自從師父故去,自己獨自在這谷中生活了已有五年,這其中的孤苦寂寥自不用細說,歲月悠悠,時光荏苒,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谷中孤獨終老嗎?可要出得這谷去,雖天下之大,自己又向何處去呢?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武忌輕輕喚著那白衣女子。
“嗯!”白衣女子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小臉上滿是關切之色的武忌,柔聲問道:“怎麼了?小武忌?”
武忌說道:“神仙姐姐,你剛才在想什麼?難道你也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跟我說說唄。”
白衣女子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倒也沒什麼?只是覺得一個人生活在谷裡太久,有時會覺有些孤單,無聊罷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你還太小。”
聽白衣女子如此說,武忌接著問道:“神仙姐姐,那你的父母呢?你還有兄弟姐妹嗎?你為什麼不和他們在一起呀?”
白衣女子聽武忌如此問,面帶悽然之色的搖搖頭,幽幽說道:“我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兄弟姐妹,只和師父相依為命,可五年前她已去逝了。”
武忌一時語塞,看著白衣女子悽然神色,嘆口氣道:“神仙姐姐原來也是個苦命的人呀。”心中不由得對白衣女子有了幾分憐惜。也明白她剛才說自己是個孤苦凡塵女子的含義了。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這裡,人生地不熟,既沒親人(武忌的親人畢竟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親人,也沒有朋友,孤單寂寞,委屈憋悶時也不知道該與誰傾訴,與白衣女子倒是同病相憐。
武忌柔聲說道:“神仙姐姐,你若不嫌我煩,我以後一有空便來這陪你如何,也省得你一個人孤單寂寞。”
白衣女子見武忌說得誠肯,心中感動,哽咽著說道:“我當然不會嫌棄於你,只怕是你小孩子心性,來得幾次便會厭煩了,以後還不是要我一人,在這谷中,孤憐憐一人獨自過活。”
白衣女子獨自幽居於菊花谷,經年幾乎不與人接觸,平時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今天武忌意外闖進谷來,見其容顏絕美,故言詞之間對白衣女子極盡讚美之詞,知其身世也頗感同情,言語之間對白衣女子更是關切,自師父逝去後,再也無人對其這般軟言溫語,關心呵護了。
武忌見白衣女子有些傷感,便換了個話題:“神仙姐姐,你剛才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是什麼功夫呀?”
那白衣女子見武忌對自己的功夫頗感興趣,面露微笑,柔聲道:“剛才我用的是我師門的輕身功夫。”
“哇!可真厲害,配上神仙姐姐的出塵氣質,還真讓我以為是仙女下凡了吶!”武忌故意恭維道。
白衣女子聽武忌誇讚自己,心中歡喜,笑吟吟地向武忌問道:“怎麼?你對這個很感興趣?想學嗎?”
白衣女子只覺得武忌天真浪漫,並無心機,對自己的讚美和關心,皆發乎內心的一片赤誠,故對武忌倍感投緣,且心生親近之感,想著武忌要是能常來與自己說說話,到也好過自己一人孤單冷清,只是武忌小孩子心性,若沒個由頭,恐怕他不會常來,所以便動了教授收其武功,引他來谷裡的念頭。
武忌聽白衣女子所言不由一怔,隨即大聲說道:“如果真能似神仙姐姐那般飛來飄去,我當然想學。”
白衣女子見其答應,心中一喜,柔聲說道:“你若真的想學,我倒可以教你,只是學這功夫可能有些枯燥,恐怕還要多付出些辛苦,多受些痛楚才行。不知你還願意學不?”說罷,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看著武忌,滿懷期待。
武忌想著自從自己穿越到越國以後,除了武蒼穹夫婦,倒只有白衣女子對自己最為和善,也與自己最為同病相憐。若能天天和這般美若天仙的美貌女子獨處,便是受點苦楚,倒也算是值得的。
武忌拿定主意,便笑著回道:“我當然一千一萬個願意,只怕是我年紀太小,又笨又蠢的,學得不好,要惹得神仙姐姐生氣傷心了。”
武忌口似抺了蜜般,說得白衣女子心中高興,對武忌又添了幾分好感。想到以後有武忌相伴,心中不勝欣喜。
算算時辰,己近響午,白衣女子便留武忌在此用午飯,
誰會想到,這白衣女子容貌絕美,一顰一笑,盡顯華貴氣質,不帶半分煙火氣。但這下廚烹飪的水準,也是爐火純青,造旨非凡。
一會兒功夫,幾個菜做好便己端了上來,清脆爽口的素藕片、軟滑香甜的炒莧菜、略帶苦味的熗冬葵,入口爽嫩的爆豆苗,還有一大碗漂著幾粒蔥花、幾段蒜黃的絲瓜湯。
聞著誘人的香氣,看著眼前顏色鮮亮的菜餚,武忌垂涎欲滴,食慾大動。吃了足兩碗白米飯,喝了半碗絲瓜湯,其它的菜也吃得個七七八八,這才抺了抹嘴,拍了拍微微凸起的小肚腩,意猶未盡地結束“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