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發炎呢?!”

“沒事,大不了截肢。”二白弱弱的來了一句。

“我又不是嚇得了,到時候大不了讓無情師兄幫忙看看就好!”

沐離憂半個身子躺在浴缸裡,另外一條腿靠在浴缸上,這個動作有點尷尬,二白站在浴室外邊,因為沐離憂一向不喜歡洗澡的時候有別人,再一個二白就是故意的,讓沐離憂逞強,總是一個人都能完成,把自己當透明。

沐離憂伸出手想要抓住浴缸邊源,因為明顯感覺到腿已經在下滑。

“二白…”沐離憂伸出手想要抓。

“若兒…”

“若兒…”

“呼…”沐離憂大口喘氣。

“阿離!”

沐離憂睜開眼來,二白的臉出現在沐離憂的面前,二白拿過毛巾給沐離憂擦了擦頭髮,沐離憂伸出手抱著二白。

“好了,先換上睡衣,可別著涼了。”二白趕緊將睡衣拿來給沐離憂換上,將沐離憂抱在床上,扶著她躺下來,將被子蓋在沐離憂身上。

“二白,現在幾點了?!”

“凌晨3點!”

“還能睡會,不然一會花花來的話就不能睡了。”

“她們應該差不多9點開始吧!”

“是啊!不過我要親自去給她摘向日葵做手捧花,雖然不能陪伴她一同進入,手捧花會代替我送她進入的。”

“那你睡吧,天亮了我就喊你!”

沐離憂靠在二白懷裡,靠著二白身上的氣息,又因為之前動手了,確實有些累了,沐離憂傳來了均勻的呼吸,二白給沐離憂別了別被子,伸出手摸了摸沐離憂頭髮,將沐離憂擁在懷裡睡了。

雲雀並沒有帶冷雨回民宿,而是去了一個地方,正是張家。

張家和蕭家沒有什麼生意來往,和若離坊也不來往,平時也不會和其他家族有紛爭,張家當家人現在叫南爺,和蕭炎啟差不多,至於叫他南爺,是因為他以前確實是賣米線起家的,本來是取為難爺,道上慢慢的叫出了南爺。

“爸!”跪在地上的男孩捂著臉,身邊的女人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爸,你放過她吧!”男孩跪著爬到張莫生面前,緊緊的拉著張莫生的衣服說道。

“放過她!”

“爸…都是我的錯…和弟弟沒有關係…”女人虛弱的說道。

“爸,看在她是你的女兒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男孩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女人伸出手往這裡爬,男孩趕緊跪著過去把女人扶著起來。

“爸…”

張莫生起身將女孩踹在地上,惡狠狠的說道:“我警告過你!”

男孩趕緊起身說道:“爸,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管家,把少爺帶下去,這麼大個人了,整日不務正業,再這樣下去我怎麼放心把張家的家業交到你手裡!”

管家是一個年長的男人,走過來揮揮手,試意男孩跟他離開房間。

“誰稀罕啊!”男孩甩了一下手,直接走出房間,管家趕緊跟了出去,順便把房門帶上。

張莫生側身看了看地上的女人,這是他的大女人張嫣,和他第一任老婆生的,當時因為太窮了,生下了她就和路過的商人怕了,當時張嫣才不到一週,張莫生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可她偏偏生得像她的媽媽。

張莫生坐下來拿過桌上的茶杯,他對張嫣的媽媽因愛生恨,所以連帶著對她的不好,他不承認張嫣的存在,張嫣在張家還不如一個下人,除了張昊,她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對她是真的好。

“明天夫人就回來了,給我滾回閣樓去!”

“是!是!”

張莫生說的閣樓,其實是屋頂上另外搭建出來,張莫生喜歡養鳥,特意搭建了一些樹蓬,張嫣就和那些鳥兒住一起,平時夫人回孃家了,她就可以下樓來,也可以出門買一些日用品。

雲雀側身看了看冷雨,冷雨看了看雲雀,本來是來探一下張家的底,沒想到看到了這麼精彩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