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下半年(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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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身邊坐著的兩人,大的只知道喝酒,小的已經吃飽喝足,放下碗筷攤在凳子上,連忙伸手拿了個螃蟹。
公婆會不會補貼小叔子她控制不了,但今天在吃肉上,他們家不能吃虧!
雖然王秋梅不讓程蔓跟陸平洲分梨吃,但吃過飯後,她還是削了兩個梨,切開用盤子裝出來給大家吃。
一起端出來的還有月餅,程家有工作的人多,每個人的單位都發了月餅,口味不完全相同,王秋梅每樣拿了三個出來,讓大家選著吃。
程蔓則進屋泡了壺茶,她覺得光吃月餅太膩了,需要茶水解膩。
王秋梅沒聽說過這種吃法,說她瞎講究,但沒阻止,甚至拿了好幾個茶杯出去,讓大家自己倒茶喝。
剛吃完飯,還有肚子吃月餅的人不多,梨倒是能吃幾塊,邊吃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主要是王秋梅夫妻在問陸平洲,他們挺好奇他往年怎麼過中秋的。
“軍校畢業後我都是在部隊過的中秋,至於怎麼過的,其實每年都不太一樣,”陸平洲回憶著說, 前年晚上搞過緊急拉練,去年營裡辦了中秋晚會。
王秋梅好奇問: 過節還搞拉練?
陸平洲說道: “我們是軍人,過節不能忘了戰備,搞拉練也正常。”“你們今年沒活動?”
陸平洲說道: “有,今年是各連隊舉辦賞月活動。”
這種連隊舉行的活動,團裡領導通常不會參加,因為怕下面士兵見了領導很容易覺得拘謹,沒辦法放開去過節。
不過過節時團裡領導會下連隊慰問,每個連隊
待十來分鐘或者半小時,但這一般是團長政委露臉的時候,陸平洲一個副職,跟不跟去都行。
邊吃邊喝邊聊,一個小時轉瞬即逝,眼看時間奔著九點去,程蔓趕緊跟父母提出告別。
幾人正聊得高興,她突然來這麼一句,王秋梅都沒反應過來,跟著起身問: 這就走了?要不晚上在家住一晚?
程蔓擺手說道: 不了,他明天一大早還要去軍營,住家裡時間太趕。
王秋梅想想也是,不再挽留,轉而說道:“那你們趕緊吧,都快九點了,到家都不知道得什麼時候。
陸平洲走到屋簷下,將腳踏車三角撐提上去,掉頭走到院門口,跨坐到腳踏車上,對跟到門口的程家人說:“不用送了,我們這就走了。”
程蔓坐上腳踏車後座,也揮揮手說: “都回去吧!”說完摟住陸平洲的腰,裙襬跟著飄起來。跟陸平洲結婚後,兩人常常白天來程家,再乘著夜色回去。
今天跟過去每一次沒什麼不同,只是月亮更圓,月光也更皎潔,哦,風也似乎更溫柔,吹起她額前的碎髮,輕柔地撩撥著他的後頸。
順著那層面板,絲絲癢意鑽進心裡。
回到家將車推進門,陸平洲便拉過程蔓的手,將她按在牆上,低頭親吻她的唇。這個吻很急。
他以為這樣就能消除鑽心裡的癢意,卻不想因此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起床時,程蔓只覺得手不是她的手,腿也不是她的腿,腰痠背痛腿抽筋就是她現在真實的寫照。
到婦聯剛坐下,就聽邢曉紅問: “你怎麼了?行動這麼僵硬,被車碾過了?”
程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瞎說什麼?
我隨口那麼一說,你幹嘛這麼激動?邢曉紅眼珠子滴溜地轉, 難道真被碾過了?
程蔓服了邢曉紅,這人真是什麼都敢說,裝傻充愣道:“什麼被碾過了?我是昨晚睡覺側著了,起來腳被壓得有點麻,你別瞎想。
放心,我不瞎想。”邢曉紅笑眯眯的,“昨天你跟陸同志怎麼過的?
兩人共事一個多月,一看邢曉紅那表情,程蔓就知道
她肯定在心口不一,但她不想就這問題再談論下去,只好任她瞎想,順著她的問題說道: “回了趟我孃家,一起吃了兩頓飯,然後吃月餅賞月,怎麼了?
邢曉紅又羨慕了: 家在這裡就是好,想回去隨時都能回去。
程蔓想到邢曉紅之前說隨軍到了臨江後就沒回去過,好奇問: “不是說他們當兵的每年都有一個月假嗎?你怎麼來了一直沒回去過?
“是有假,但過年回去的人多,這兩年都沒輪到他。”過年休不下來,平時不也能回去?
行是行,但我們老家離得遠,來回在路上都要花七八天,而且回去後總要住幾天吧,沒半個月下不來。”邢曉紅說道, 先不說兩個孩子上學能不能請那麼久假,咱們單位總共就三個人,吳主任事情多,分配下來的工作基本就我跟你幹,我回去半個月,這些事就只能你一個人做。
其實除了時間,他們不回去還有部分原因跟錢有關。
這時候坐火車不便宜,臨江到邢曉紅老家省城,一張火車硬座要十五塊,孩子沒到年紀可以不買票,但他們兩個成年人票價加起來就要三十。
從她老家省城到她老家所在的縣,還得坐火車,硬座票價五塊,兩個人就是十塊。
另外如果只有他們自己,坐硬座再辛苦也能忍受,但他們回去肯定要帶孩子,孩子不一定受得了。而且硬座座位小,兩個座位四個人坐肯定不夠,不管是他們坐著讓孩子們坐,還是他們抱著孩子坐都很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