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領證啦(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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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拍照姿勢比較統一,單
人照通常是直直看向鏡頭,雙人照則都是朝著同一方向微微側著身體,女方在前,男方在後,微微錯開身體坐著看向鏡頭。
嗯,也不是完全沒凹姿勢,為了讓兩人看起來更親密,坐好後攝影師不停讓程蔓往後仰,並讓陸平洲上半身前傾: “你們是夫妻,挨近點!”
程蔓只好努力後仰,將肩膀靠在陸平洲胸膛,並微微抬起下巴。他則往前挪了挪,半邊身體藏在她身後,低頭時滾燙的呼吸剛好落在她耳畔。
從鏡頭裡看到兩人姿勢的攝影師滿意了,大聲說道: “來,笑一笑,小夥子沒讓你笑那麼高興,牙收著點,姑娘你咋還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幹啥?來,抬頭挺胸看鏡頭啊!
“一、二、三!”
咔嚓!
領了證後,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就到了婚期。
六月十二號結婚,十一號程家就熱鬧了起來,程蔓二哥程亮從插隊的地方回來了,王秋梅遠嫁的妹妹王冬梅也和丈夫帶著孩子來了程家。
晚上地方不夠住,王冬梅一家四口擠在程進分房前住的屋子,程樹偉和程亮父子一起睡主臥,王秋梅則跟閨女擠著睡。
正好,閨女明天就要嫁人了,她有很多事情要交代。
首先要交代的是錢,原本王秋梅夫妻想湊整給八百閨女壓箱底,但程蔓跟陸平洲一起去看傢俱時沒搶過他,全是他付的賬。
所以夫妻倆商量過後,決定將壓箱底的錢加到八百八十八,這數字更吉利。
王秋梅說道: “錢我明天會用紅包裝起來,放到裝衣服的紅木箱子最底下鎖好,鑰匙你記得藏好,到新家後注意著點,及時把紅包拿出來,別讓人摸走了。
王秋梅交代這些並不是擔心陸平洲帶來的人手腳不乾淨,當兵的她還是信得過的,只是結婚人多眼雜,小心點總是好的。
大院裡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想著結婚來的都是親戚朋友,主人家就放鬆了警惕,結果第
二天早上起來,家裡值錢的東西全被摸走了。
八百八十八不算什麼大數目,但以程蔓的工資也要攢好幾年。說到這王秋梅倒是想起來了: “手錶你明天戴手上,盒子跟其他嫁妝放一起就行。”
手錶也是彩禮之一,因為說好了給程蔓帶回去,且陸平洲已經有一塊手錶,跳的時候他們就選了女士的,婚後給她戴。
因為是彩禮,明天客人來了也要展示,但手錶不比腳踏車和縫紉機,小小一件摸走不要太容易。還有你自己的存款,記得放身上藏好,別讓人偷走了。
程蔓面露無奈: “媽您放心,我心裡都有數,您這幾天來回唸叨這些事,聽得我都要懷疑自己明天到底是結婚,還是要歷劫了。
王秋梅噎住,過了會說: “我來回唸叨是為了誰?還不是擔心明天太匆忙,發生疏漏嗎?”
“這您就多慮了,”程蔓起身走到床尾,伸長胳膊開啟衣櫃,從裡面找出明天要穿的襯衣,翻出裡面的小口袋,摸出一沓錢說: “我存款都貼身放著呢,明天您把箱子鑰匙給我,我也都放這個口袋裡,手錶也戴手上,肯定不會讓人摸走。
王秋梅關注點全在她手上那沓錢上。
因為程蔓休息時常往家裡買東西,每年都要買新衣服,她一直以為閨女攢不住錢,可根據她幾十年的生活經驗估計,她閨女手上那沓錢不少於三百,挑眉笑道: “你還挺能攢錢。”
程蔓也不謙虛,笑眯眯地說: 怎麼說我都是您閨女,不說學到您的全部,七八分總有是吧。
“會攢錢就好,這過日子啊,就得精打細算的,太沒成算可不行,”王秋梅靠著床頭,暢想起來, 不過平洲工資高,你也有工作,花錢不用太摳唆,該吃吃該喝喝,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早點生個孩子。
這話題轉得讓程蔓猝不及防,紅著臉喊: 媽!
“喲!還不好意思了?”王秋梅打趣問,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誰結婚不生孩子?
程蔓: “我還小呢。”
“二十一了還小?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大哥都能打醬油了。”王秋梅開過玩笑,注意到閨女臉上表情,忙坐直身體問,&np;#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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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蔓輕聲說: “……沒有。”她不是不想生,而是沒考慮過這件事。
前世程蔓的家境很優渥,作為家裡的小女兒,她的童年過得很快樂。但隨著她踏入小學,這種快樂就漸漸消失了。
她父母都是高知分子,非常重視孩子的教育問題,但她可能並沒有遺傳到他們過人的智商,上學後成績不算差,卻始終達不到他們要求的標準。
更悲催的是,她上面還有個上少年班的天才哥哥,在他的光芒襯托下,她日漸變得平庸起來。
偏偏父母嚴格的教育讓程蔓沒辦法自暴自棄,也做不到淡然處之,成長過程中為了得到父母的誇獎,她一直活得很壓抑,也放棄了很多喜好。
那時候她覺得人生很長,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事可以等到以後再去做。但她沒有等到以後。
高考結束的那年夏天,她發生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