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但程蔓覺得如果程亮能聽進去她給的建議,加快速度,說不定出正月就能有結果。

但她怕直接這麼說出來,她媽會出正月就開始追問,把人追太緊,就把時間往後挪了挪。

都等了那麼多年,半年時間王秋梅自然是等得起的,說道:“行吧,到年中再看。”

……

往年在程家過年,程蔓和陸平洲晚上都會留下來過夜。

但程蔓房間的床本來就擠,今天又多了個小丫頭,留下肯定都睡不好,所以吃完晚飯玩了會麻將,到八點兩人就回去了。

回去坐的是吉普車。

大過年的,陸平洲實在不想迎著寒風踩腳踏車,就把部隊分給他的車給開回來了。

程程早就睡著了,平時她中午都要午睡,但今天有人帶著玩了一天,白天連瞌睡都沒打一下,到七點多終於撐不住合上了眼睛。

因為要抱孩子,程蔓帶著閨女坐在了後座。

路上摸到程程硬硬的荷包,想起紅包還在她身上,就把手伸進去掏了出來。

往年在孃家過年,程蔓都是發紅包的那一個,今年終於不是光出不進了。她讓陸平洲開啟車裡的暗燈,將紅包一個個拆開。

三個紅包,最厚的是程亮給的。

程蔓第一個拆的也是他給的這個,數完錢便笑著說:“二哥今年大出血了啊。”

“他包了多少?”

“六十六。”

陸平洲不自覺往後看了眼,驚訝問:“他怎麼包這麼多?”

“可能是今年掙了錢想大氣一回,”程蔓邊拆另外兩個紅包邊猜測道,“也可能是為了感謝我。”

“感謝你?”陸平洲聲音疑惑。

兩人說話間,程蔓將另外兩個紅包也拆開了,她爸媽和程進夫妻包的都是二十。

這幾年王秋梅給孫輩的壓歲紅包都是十塊錢,今年金額沒有變化,但可能是考慮到程程第一次收紅包,又或者閨女女婿只有一個孩子,所以她給程程的紅包要大一點。

程進夫妻包二十,則是因為程蔓給程明程旭包的都是十塊,兩個人加起來剛好二十。

也就是說,這一年程程共收到了一百零六塊錢。

當然,這筆錢現在歸程蔓了。

笑眯眯將錢收進口袋,程蔓才開口為陸平洲解惑:“二哥最近相中了一個姑娘。”

陸平洲不自覺又往後瞥了眼:“最近?”

“差不多一星期前吧,他吃壞東西犯了腸胃炎,被同事送進醫院後,相中了給他扎針的護士。”程蔓說著忍不住身體前傾,“你知道他看上對方後幹了什麼事嗎?”

陸平洲瞭解程蔓,一聽她這語氣就知道二舅子乾的事不同尋常,好奇問:“他幹什麼了?”

“他連著去醫院看了幾天胃酸胃脹,”程蔓忍著笑說,“而且他不止去這幾天,為了刷存在感,打算未來幾個月天天跑醫院。”

陸平洲唇角微抽,不太確定地問:“去醫院看病?”

程蔓笑著點頭,又問,“你知道他這辦法是跟誰學的不?”

陸平洲幾乎秒懂,但又覺得不太可能,問道:“跟誰學的?”

“你。”

絲毫不覺得意外的陸平洲:“……”

剛才程蔓還有所剋制,說出“你”字後就徹底繃不住了,在後座笑得前俯後仰,好幾分鐘才緩過來,傾身向前問道:“陸同志,請問你現在什麼想法?”

陸平洲:“如果我早知道這件事,我一定會對二哥說一句話。”

“什麼話?”

“不要告訴別人他是跟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