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玄,十八歲,海州少年宗師,.......在玉寒山上,斬殺洛問天、黃老八以及郭雲豹三位化境宗師。”

在道出葉楓的戰績時,儘管在昨天他就得到訊息,但鄭陽龍的雙目中依舊充斥著濃濃的驚駭。唯有他這樣的武道宗師,方能明白斬殺一位武道宗師是何等的困難,除非是天榜上的大宗師,否則不說地榜宗師,想殺死尋常一位武道宗師,以他的本領,都需傾盡全力。

但在天榜上所記載的,葉青玄的戰績中,死在這位少年宗師手中的武道宗師,沒有一個是和葉楓單打獨鬥,全都是聯手圍攻,但卻被葉青玄輕鬆斬殺。從未有哪個宗師,讓葉青玄真正受傷過!

便是在這裡,讓武道界中的一眾宗師驚駭不已,無人去質疑葉楓的天榜之位。

此刻,鄭陽龍的聲音中還隱隱有些顫抖。

“葉青玄。”

任君意輕聲呢喃,雙手負在身後,眺望著遠處的藍空,悠悠傳道:

“陽龍,你跟在我身邊已有二十年了。”

“是的恩師。”鄭陽龍抬起頭,雙眼中閃過恍惚之色。“弟子能有現在的成就,全靠恩師這二十年來的栽培。”

這番話,鄭陽龍是真情切意。

“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任君意輕輕搖頭,突然輕嘆道:“陽龍,你可曾思念過華夏,想起過朱雀營?”

“恩師,我”鄭陽龍欲言欲止。

“如實回答。”

“想!”鄭陽龍低頭,擲地有聲:“弟子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華夏!”

“好,很好!”

聽到弟子的答案後,任君意大笑出聲,他的笑,是暢快的笑。

“可惜,你不能回去了。”笑聲驟然而止,任君意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遠,“陽龍,邪武會之主的位置,我是該交付給你了。”

“師父?”鄭陽龍豁然抬頭。

他看著眼前這位雙手負在身後,猶如絕世劍鋒、鋒芒畢露的男子,眼中盡是茫然與不解。

任君意悠悠道:

“陽龍,邪武會雖然是在南洋發展壯大,但它真的根卻是在華夏。你生為華夏人,為師不管你以後站到哪個位置,也不管你今後會把邪武會帶去哪個方向,唯有一點你需要永遠記住,你是華夏人,生是華夏人,死是華夏鬼!”

“誰敢提出讓邪武會做出對華夏的不利之舉,就地斬殺!”

冰冷的殺意,如寒風,在這炎炎夏日,侵入眾人的骨髓中。

“是!”

在任君意的背後,眾人齊齊答應。

任君意沒有繼續開口,而是右手緩緩抬起,凝聚出一道純白劍罡,一躍來到數米空中,朝著他腳下站過的土地,劍罡揮動,寫下兩行二十米長的詩句,筆力之雄厚蒼莽,足以讓世上任何一位書法大家驚歎。

詩言: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劍落,任君意大步離開,平靜的聲音悠悠傳入眾人耳中:

“七月份,金陵玄武湖,請戰葉青玄。”

“金陵,玄武湖嗎?”鄭陽龍輕聲唸叨著,眸光中浮現起濃濃的複雜之色。

他知道自己的師父,這次回去華夏後,就不會再回到南洋了。

他的師父,是天榜第二,是華夏南方武盟的朱雀聖使,曾與段滄瀾並稱華夏武道雙龍。

‘世人多誤我恩師!‘

鄭陽龍雙拳緊握,在其餘人不解的目光中,流下了淚水。

我家仙帝太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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