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的劍刃,各自散飛出去。

原來這把劍剛才在跟那個老者手指接觸的時候,就已經被震斷了。

因為這一瞬間的誤判,王松眨眼之間,就連中了八記螳螂刀指,身上留下了八條至少都在一尺以上的傷口。

“啊!給我滾開!”

俊美絕倫的男子半身染血,痛嚎一聲,渾身真氣爆發,將對方略微阻擋了一下,左手就把那婦人當做兵器一樣,對著江海餘砸了出去。

江海餘手臂一攬,就把那婦人身上的力量化解了大半,順手拋在身後的土地上。

他用右手救下了這個婦人的性命,甩向身後,居然半點也沒有影響左手屈指為拳,一拳轟擊出去的威勢。

甚至因為這兩隻手一前一後的動作,產生一種如同磨盤轉動一樣的兇殘力道。

易筋經內功,相當於一千八百斤變異生物血肉的功力。

使出,少林推磨架,大金剛輪拳!

王松接了這一拳,整個上半身轟的一聲,向後一扭,下半身卻沒有來得及跟上這種轉動的速度。

他腰部的血肉骨骼、衣物,幾乎是在瞬間,給扭出了幾道麻花一樣的紋路。

之前的八道傷口,對於生死玄關的高手來說,算不了什麼。

但是這一下,王松的上半身直接轉動了好幾圈,腰椎斷裂,脾臟破碎,任督二脈都被這股勁力給打斷了,就不是一時片刻間能夠復原的傷勢了。

他當然還遠遠沒到,會當場死亡的程度,但身子騰空旋轉幾圈之後,撲倒在地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反擊的力道都聚不起來。

只會慘叫、怒罵。

“你這狗東西,你暗算、你……”

這其實不是暗算,只不過是一種習慣。

大齊的武術家,功夫練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都會琢磨著收斂氣血,減損消耗,多活幾年,以期望能夠達到更高的境界。

就算是之後得到了內功的修煉方法,他們也不自覺的把這種習慣保持下來,而且收斂的更好。

江海餘,作為鐵指螳螂拳一脈的大宗師,基本可以說是僅次於幾個海王的存在。

他還不是生死玄關,但就算是正面去拼鬥,打死一個初入門的生死玄關,也有六成以上的勝算。

更何況,王松還輕視了他。

江海餘背後傳來一聲尖叫。

那個婦人頭昏腦脹的,從地上爬起來,面板上沾滿了土壤和花草的汁液,一抬眼,就看見好像已從腰部斷掉的王松,渾身是血,還在破口大罵,頓時嚇得兩眼翻白,又昏死過去。

院門外,一個武師打扮的年輕女子,帶著家丁們圍攏過來。

“義父。”

青年女子,正是這家的嫡女,林嫻。

當初她父親一把年紀,還非要休妻再取,氣的她和母親一同搬走,住到自家師父的武館附近。

江海餘看她可憐又刻苦,後來就認她當了義女。

林嫻看見王松的慘狀,腳步也停頓了一下,但隨即就浮現恨意,一手抽出腰間寶劍,說道:“就是這個人害了那老不羞?”

她親生父親雖然色迷心竅,但對她不薄,可惜被封住穴位的時候下手太狠,即使江海餘設法解了穴,也有部分經絡已經壞死,全身癱瘓了。

江海餘一點頭,林嫻就揮劍斬向王松的頭顱。

但空中卻有一抹火色閃爍,崩開了她的劍刃。

一個頭戴方巾的山羊鬚中年男子,落在院中。

他右肩上探出長達兩尺的劍柄,劍柄末端鑲嵌著一塊菱形的玉石,此時正閃爍火光。

江海餘把林嫻拉回來,凝聲問道:“這位朋友,不知為何要阻攔我徒兒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