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姚回頭,看到施萍兒恨得雙手握拳,那架勢是想對她動手不成。

她沒有什麼好怕的,風輕雲淡的說一句,“你和裕王怎麼說都是近親,成親對你們來說不好,生出來的孩子可能會是個傻子,別糟蹋你們的孩子了,行不?”

這風輕雲淡的話,竟是那麼的氣人。

施萍兒雙手的指甲都挖進手心血肉裡去了,但她沒有動手,而是擰著眉毛,餘光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程玉姚,你和她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害了她哥,又將他們棒打鴛鴦,你還真是好狠的心!”

程玉姚感覺到脊背有些發涼,像是有兩道陰毒的目光從她背後投射而來,她不動聲色看向施萍兒。

“你說的人……她可是站在我身後,想殺我?嗯?”

施萍兒壓住眼神中的驚訝,神色自然,勾唇一笑。

“恭親王妃,你一定是太敏感了。”

“敏感?還是你和她早就串通好了?施萍兒你這是在懷疑我的智商嗎?”

程玉姚一回頭,雖然沒有看到人站在後面,卻還是看到了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她唇角動了動,再回頭看向伸長脖子往前看的施萍兒,很顯然她是在找人。

看到程玉姚回頭看她,她才收回脖子,垂下眼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是在找菘藍郡主嗎?要不要我不幫你喊一聲?”

“不是……”

不等施萍兒說完話,就見程玉姚轉身朝著林子喊,“菘藍郡主,出來吧,躲在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小偷呢!”

躲在樹後的菘藍郡主,聽到程玉姚諷刺的話,氣的握拳,衝了出來。

“恭親王妃,你什麼意思?是看不慣我們蒙族人,還是跟本郡主刻意過不去?”

程玉姚見對方來勢洶洶,而話語中表面是說蒙族人的事,其實是將兩國關係都給談論上了。

想來這些話也不會是菘藍郡主說出的,定是施萍兒這個有心機的女人,在一邊煽風點火,才會有的結果。

“菘藍郡主,我可沒有針對你,蒙族又不是你一個郡主未成親,你可以不嫁啊,誰又攔不住你。”

程玉姚輕描淡寫的說著,倒是讓一股火憋在心裡的呼延菘藍,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些?”

程玉姚那日雖然說了蒙族和南越國聯姻的事,卻沒有提起非要裕王娶蒙族的菘藍郡主,再說了,就算裕王想要娶她。

那也是要蒙族可汗同意了,答應了這次聯姻的事,這才能讓裕王娶走了蒙族郡主。

施萍兒之前也是沒想到程玉姚會提醒菘藍郡主這件事,怕菘藍郡主想明白了,就趕緊慫恿她。

“菘藍郡主,我聽說這次蒙族和南越國聯姻,就是將您嫁給裕王殿下,不會有錯的,而這件事就是出自恭親王妃之口。”

呼延菘藍見施萍兒說的情真意切,不像撒謊,她也知道程姑娘曾是曹添峰的意中人,為人比較和善。

相比狡猾又狠毒的恭親王妃,她覺得施萍兒的話更可信。

她越想越氣,覺得這件事是恭親王妃故意誆騙她的,她從腰間抽出長鞭,怒指著程玉姚的臉。

“還不說實話是不是?信不信本郡主一鞭子下來,抽花你這張臉?”

“你若是真的抽花我這張臉?恭親王他同意嗎?

哦!就算恭親王同意了,皇上知道了,定是覺得你們蒙族人有心為之,不想和南越國聯姻,所以抗議。”

這叫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程玉姚這番話讓呼延菘藍頓時氣的手抖,卻沒敢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