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君扯動下唇角,像是在聽一個笑話一樣,“二姐,你別開玩笑!”

“開玩笑?我有說過嗎?我說的都是真話,你難道不相信?”

“你胡說……”

程元君忽然變臉,怒喝一聲。

程玉姚也沒害怕,臉上的笑容更盛,看她的眼神,更多的是諷刺的表情。

“你是不是想問,為何爹爹不知道?祖母不知道?為何只有我知道?

因為整個相府裡,現在只有你和我比較上心你小娘存在的事。他們啊,都覺得你小娘的存在,可有可無。

這下好了,我覺得心裡清淨了不少,你是不是也覺得沒有她拖累你,渾身輕鬆呢?”

“住口!”

程元君抬手就要給程玉姚一巴掌,石竹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休得對恭親王妃無理!”

“你算個什麼東西,放手!”

程元君想要甩開她的手,卻被程玉姚反手給她臉上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在程元君出嫁這天,名正言順當上慶王妃這天,很重很響亮的印記。

程元君被打的臉偏到一邊,精緻的妝容也蓋不住她臉上紅腫的印記。

她扭頭,恨恨看她,“程玉姚,我現在是慶王妃,雖然庶出,但現在你我身份相當,你不得打我?”

“打你又如何?程元君,我不妨告訴你,我想要的不是打你,而和你一樣,想要你的命。”

程玉姚走向她,一把捏住程元君的下巴,目光幽深的望著她。

“二姐,我……哪裡說想要你的命?”

“你當真沒有?還是隱藏起來,不想讓我知道?”

程玉姚手指一緊,長指甲扣進了程元君下巴的皮肉,疼的程元君皺緊眉頭。

“二姐,你弄疼我了。”

“疼嗎?”

程玉姚將她的臉拉近,將臉幾乎貼在她的臉上,一字一句警告道。

“你若是真的想要我的命,我會讓你知道,其實死並不可怕,更可怕的事讓你生不如死。”

“二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程元君在掙扎,程玉姚卻看到了她在掙扎的時候,手心中不知何時多出一隻簪子,朝著她的臉划過來。

“還真是惡毒!”

程玉姚諷笑一聲,一把握住她手腕,將簪子直刺她的臉。

因為程玉姚昨天身體內的餘毒未清,力氣不比程元君大,簪子的尖在快要划向程元君的臉時,被握住手腕,僵持不下。

“你才惡毒!”

程元君大喊一聲,將簪子猛地往上一挑,朝著程玉姚的脖頸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