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

“娘,您不是說要看看,這府中到底有誰這麼不知禮數,無法無天?女兒這就給您帶來,讓您看個清楚。”

大夫人李氏和程玉姚相攜走進屋中,程玉姚看到這屋中這般熱鬧,這才露出歉意的笑容道。

“爹,您怎麼也在這了?王爺?您不是說要去找臣妾的大哥嗎?怎麼也在這裡了?這裡的人還真是多,真是熱鬧呢?”

程玉姚邊說,邊掃了一眼坐在這裡的幾個人。

當目光經過程元君的時候,明顯暗了暗,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程元君對上她的視線後,趕緊低下頭。

程玉姚看到她的呼應,勾起唇角,暗自諷笑。

今日的她,別以為還會和前世一樣,隨便踐踏她,欺辱她。

“王妃,人已經帶來了!”

啊!~

石竹拎著一個婢女的衣領子,一把將她扔在地上,摔的那個婢女身子都要散架了。

“說吧,你都做了些什麼?”

程玉姚面色平淡的問著,一點都不像是要興師問罪,彷彿這件事和她無關一樣,她不過就是問問。

摔在地上的婢女,不敢亂動,匍匐的跪在地上,將花廳中的人跪拜一圈。

然後哭訴相求,“老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知道錯了?”程雪城一聽,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程思琪和四姨娘齊氏在看到這個婢女被拎進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慌張起來了。

他們相視一眼後,四姨娘趕緊喊一聲,“桑花,你怎麼來了?還不快滾下去!”

程思琪也在趁機對著地上跪拜的婢女桑花,擠眉,暗中示威。

桑花抬頭看了他們母女一眼,嚇的身子一抖,可一回頭,對上程玉姚那似笑非笑,卻如同枯井一樣漆黑的雙眼。

她更是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趕緊將頭低下來,繼續跪拜求饒。

“老爺,奴婢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給四小姐放哨,讓她和恭親王爺兩個人能獨處一會兒。

奴婢真的不是想要這樣,都是四小姐和四姨娘逼奴婢做的。”

四姨娘齊氏大喝一聲,“胡說八道,來人掌嘴!”

大夫人李氏不慌不忙,冷淡的來一句,“四姨娘,你在這裡喊什麼?莫不是覺得你是這一家主母?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四姨娘齊氏一聽大夫人李氏也參和這件事,咬了咬唇,不敢多說,但也不服氣嘀咕一句。

“你是主母,所以你的親生女兒你就庇佑。但你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冤枉人,那我可不依!”

“四姨娘,你說我不分青紅皂白?你家思琪做了這是什麼事?不知羞恥,這還不是你縱容的?”

大夫人李氏看向程雪城,請求道:“老爺,程府四姑娘做出這種事,真是給程府丟人。

這其中也有我當家主母的錯,但更多的錯,還是在四姨娘和四姑娘身上。老爺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母親,君兒明白你是想要袒護二姐姐,但今日君兒親眼所見,見到了王爺和四妹妹情投意合,卿卿我我。

若是今日不成全四妹妹,只怕是她日後難以在嫁人,程丞相府也會跟著名譽受損,這其中利害,還請大夫人您想明白了,再定奪!

爹,君兒不是袒護四妹妹,而是覺得對四妹妹不公道才說的。不能相信一個被隨便帶進來的外人的話,而不相信您至親的話。”

“至親?”

程玉姚走向程元君,唇角的笑容一點點冷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