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咬了咬牙,還是進了椒房殿,她怕曹添峰的脾氣橫衝直撞,只怕再會中了訶子的毒蠱……

“上次沒有毒死你?”

“恭親王何出此言?”

曹添峰望著一身白衣,樣貌秀氣的男人,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像是披著羊皮的狼,怎麼看都讓他憤怒於心。

他哼了一聲,連個笑容都懶得吝嗇給他。

“那隻毒蠍子的滋味,如何?”

白衣男人聽了他的話後,垂下雙眸,抿唇笑了笑,卻是沒有立刻回話。

不過曹添峰還是看到了他的雙手抓緊了腿邊的袍子,旋即鬆開,才抬頭看向了他。

“恭親王,什麼毒蠍子?說的微臣有點腦袋不夠用,發懵了。”

太后當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想到曹添峰來這裡,定是因為恭親王妃慫恿進來的。

她的臉色也跟著不怎麼好看,咳嗽兩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插一句。

“峰兒,哀家今日身子不適,是這位訶子神醫給哀家治的病,哀家相信他,也希望你不要為難他。”

曹添峰看了眼太后,又冷冷的看了眼這個訶子,“他的醫術怎樣我不知道,但皇祖母怕是要錯信他人,這個人的手段可是夠狠毒的。”

太后聽了這話,眉心皺的更緊。

“你是從哪裡聽說的?是從你的王妃口中聽說的嗎?她這個人,本來就是說話虛假參半的,真不能全信。”

“皇祖母,孫兒相信她!”

曹添峰話不多,但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太后聽了這話,更是連帶著看她最疼愛的孫兒曹添峰,都有一種很是嫌棄的感覺。

“你少在這裡替這個妖女說話,哀家可不相信她!”

“皇祖母,程玉姚不是妖女,她是孫兒的妻子!”

太后聽了這話,不由得被氣笑了。

“還真是有了媳婦,連你皇祖母都不要了!”氣笑過後,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冷下來,“哀家到現在都懷疑,當初被蛇咬了,中了毒藥,都是不是她所暗害。”

“皇祖母,您怎能說這樣的話?是她救了您,您這樣說豈不是有點不分善惡了?”

曹添峰也是因為太過激動,所以說的話是有點重了。

太后聽到最疼愛的孫兒這樣說她,她更是遷怒於程玉姚,冷聲呵斥。

“那個妖女還真是厲害,連哀家的孫兒都被騙走了,哀家當初真是看走眼了……咳咳!”

她話沒說話,就咳嗽起來,曹添峰想要去給她拍背,卻被太后給推開了。

“哀家不用……咳咳!”

“太后,息怒!”

訶子邊勸著,邊走過去,從身上拿出來一個瓷瓶,開啟瓷瓶的黑布塞子,將裡面的東西在太后鼻子下晃了晃。

太后深深吸幾口氣,很快咳嗽就聽了下來,臉上的神情更是變得輕鬆和喜悅感。

“你給本王的皇祖母弄了什麼?”

曹添峰察覺到不對,上前一把打翻了那個瓷瓶,頓時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也濺起了白色的晨霧。

訶子不著痕跡的揚起唇角,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什麼,趁機朝著曹添峰扔了過去。

“恭親王,微臣不知道做了什麼,得罪了您,微臣只是想要醫治太后娘娘!”

他先扔出的東西,說這話的時候,就看到他扔的東西已經在濺起的白色霧氣中,飛向了曹添峰的口鼻之中。

訶子垂眸一笑,笑容在白霧中隱藏了陰險和得逞的痕跡。

要是那東西飛進了恭親王口鼻,只要進入了他的心肺,很快就會讓他五臟六腑都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