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晚膳擺好了,曹添峰和曹枯礬痛飲幾杯,兩個人觥籌交錯,如回到十多年前的親密兄弟一般。

坐在房樑上的黑色長衣之人,見兩個人都喝的叮嚀大醉之時,身子輕盈落下,從敞開的窗子飛身而出。

那人回頭看了眼趴在桌上,醉倒的曹添峰,褐色的瞳孔眯了眯,飛身而起,離開了齊王府。

從曹添峰離開以後,程玉姚就有些心裡不自在,就連她孃親親手給她做的飯菜,她都沒有胃口吃了。

站在門口的她,本來是漫無目的的站在那裡,後來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心情,似在等待誰回來。

而那個人,她不願意承認,但又欺騙不了自己。

她等人就是曹添峰。

呼啦!

衣襬翩飛的聲音傳來,程玉姚扭頭看了眼旁邊高樹,只見一道身影從上面飛身下來……

程玉姚雙眸滿是期待的看過去,只是當那一道黑色長衣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雙腳落地輕盈如雪的姿態。

程玉姚能猜出來,眼前這身黑衣蒙面人,是個女人。

也絕非是曹添峰所扮。

她警惕的看過去,心裡的失望也被這種警惕的心取代。

“你是誰?來相府做什麼?”

“你抓到白芷了?”

女人清冷的聲音,如水一樣波瀾不驚,但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淡漠感。

“你怎麼知道?”程玉姚沒有回答,反問一句。

“那不是白芷!”

女人撤掉臉上的黑色面巾,和屋中昏迷中白芷有著一樣的容貌,只是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更冷,更有說不出的侵略感。

“你是白芷?不對,你應該是易容成白芷的模樣?”

“我的易容術,絕不是那麼簡單,我可以讓一個人,完完全全變成另一個人,而不是用那些人皮做的面具,太過容易被識破了。”

程玉姚聽聞曹添峰提起過白芷,她也知道,白芷的能耐。

能把三國都攪的翻天覆地的女人,絕非是個等閒之輩。

“你來告訴這些做什麼?是齊王讓你來找我的?”

“並非如此!我只是想奉勸你一句,別在招惹齊王,不然恭親王也護不住你。”

程玉姚有些聽不明白了,難道他真的是好心過來奉勸她這些的?

“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我可不認為你是好心要來幫我的。”

“幫你?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齊王傷心……你的死,對我無所謂。”

程玉姚仔細看了眼這個冷麵的女人,知道她來說這些,也是話中告訴她,收起動齊王的心思。

“若是齊王能收回傷害我外祖父的想法,我會考慮不去找他算賬。”

“這我就不能左右齊王的心意,若是他真想要你外祖父死,我會親手做到。”

程玉姚眯起眼睛,哼笑一聲。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寧願先下手為強,讓你和齊王,都先死在我的手上。”

“話說的太大了,就不好了,你沒那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