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齊王,我殺了他,你會不會恨我?嗯?”

男人沒有說話,稜角分明英俊的臉上,陰雨沉沉,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沉冷感。

程玉姚再去齊王府的時候,曾經在花廳中,看到了一副字畫,上面有恭親王親自提筆和印章。

其實那個時候,她就猜測到了。

齊王和恭親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並不簡單。

但現在,齊王已經威脅到了她外祖父,甚至外祖父的家人,這也是她的親人,是她的底線,她不能容忍和放過他。

“你不能殺他!”

這五個字,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讓程玉姚即便之前猜到了,還是難以接受。

“為何?”她還是心有不甘,甚至在橫樑一件事,那就是她和齊王之間,他會如何選擇。

曹添峰抬眸,看她的眼神冰寒徹骨,“誰都可以,而他不行。”

“就因為你們兄弟情深?你以為這些兄弟情深是表面上看到的一樣嗎?王爺,即便你現在說不行,我還是會去做的。”

“本王不信,你能做到。”

這句不信,也許有他去袒護齊王,也有可能她不是齊王的對手。

但她並不想,就此算了,她也會為了保護外祖父,不惜和他關係決裂。

“好疼……救我……救……我。”

白芷掙扎的痛喊聲,將程玉姚的思緒拉回,她看到白芷過敏現象嚴重,若是在不及時醫救,就會性命不保。

她先從急救箱找到了脫敏針,給白芷注射了一針。

然後又將白芷面板上的多個面板包,用刀子割破,將裡面的藥液放出來。

最後,程玉姚給昏迷的白芷輸液,保她一命。

等她忙完了這一切時,曹添峰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不知道,他是何時走的。

但她今天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在他的心中,不及齊王,也可能還不如施萍兒,不過是有名無實的恭親王妃身份而已。

深吸一口氣,程玉姚調整下情緒,不想因為他的事,阻止了去救她外祖父。

她望著躺在床上,漸漸好轉的白芷,雙眸微微眯起。

“我救你不死,可不是心慈手軟放過你。既然你的能耐不小,我就讓你助我一臂之力好了。”

曹添峰再來齊王府的時候,已經入了夜。

齊王曹枯礬見他來了,臉上噙著笑容,讓齊王府的人準備晚膳,他好和曹添峰好好喝上幾杯。

“九哥,你為何看起來愁眉不展的?莫不是還在因為白天的事,跟我生氣?

我已經答應你了,不會在傷害王妃,就絕不會食言。”

曹添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盯著齊王的臉好了好一會兒,見他還是很小時候一樣,一臉誠摯的表情。

這才鬆了一口氣,對他道:“楊老將軍的事,你還是算了吧!”

齊王曹枯礬聽到這話的時候,一臉迷惑的問,“楊老將軍?哪個楊老將軍?九哥,你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真的有些不明白。”

曹添峰沒打算拐彎抹角,也直言不諱告訴他,“楊天冬!你的人是白芷吧?三年前,將三國攪得天翻地覆的人,你竟然都能將為己用,看來你的本事也不小。”

曹枯礬仍是一臉不解,“九哥,什麼楊天冬?白芷,這些人與我何干?你今天突然登門造訪,跟我說這些,我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了。”

曹添峰猛地起身,抓住他的衣領,“你在跟我裝糊塗?”

房樑上,一個黑衣人坐在上面,晃動著雙腿,眼眸忽然眯起,從房樑上輕盈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