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掉進來了,靖南侯?”

錢忘憂看到程玉姚還活著的時候,眼中含淚,滿是喜悅之色,可越是走近。他看到了程玉姚躺在曹添峰的腿上,她在睡夢中唇角上揚笑著,能感覺到她對曹添峰的喜歡。他的心裡也說不好,竟會有種酸澀的感覺。

“沒想到,恭親王竟也在。”

“你是怎麼找來的?莫非是你引她來的?”曹添峰覺得這個天洞很難找,若不是有人想傷害程玉姚,怕是他也不會察覺天洞的存在。

他警惕的望著錢忘憂,卻見錢忘憂走到火堆邊上坐下,眼神盯著程玉姚恬靜的睡顏看,“我是尋她而來,好在她沒事,恭親王你也在護著她。”

“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護她也是應該。”曹添峰邊說,邊給程玉姚攏了攏身上蓋著的袍子,那樣子看起來和她極為‘恩愛,甜蜜’。

錢忘憂挪開視線,靠在石壁上,嘆口氣。

“天洞定有出口,恭親王我們應該儘快想辦法出去。”

“本王知道,明日有了陽光,可以看清洞內再說。”

“好!”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卻都也沒怎麼睡,警惕的觀察洞穴,以免裡面發生情況,會有危險。

終於,熬到了天明,朝霞染紅了半邊天。

程玉姚醒來後,坐起後,睡眼朦朧的生了個懶腰。

“真是睡的好香啊!”

“昨夜抱了本王的大腿,還引誘本王,感覺如何?”

一道冰冷的聲音,嚇的程玉姚身上一激靈,也徹底醒了過來。

她睜大了眼睛,看到曹添峰扶著牆站起,一隻腿麻木的像是根木頭一樣,動彈不得。

“你又不是老大爺,怎麼腿腳不好使了?”

“還笑本王?”

看到曹添峰一張俊臉黑沉的像火堆燒盡的黑灰,她想起昨天晚上,她好像抱緊了什麼柔軟的東西,枕著就睡了。難道是王爺的腿?

想到她不知不覺抱了王爺大腿,還佔了便宜,她趕緊收起笑容,認真的問一句,“要不要我給你扎幾針,放放血?這樣舒坦點?”

“不用!”曹添峰恨的牙癢癢,咬牙切齒的說一句後,扭頭不去看程玉姚。

“不用算了!”程玉姚皺了皺鼻子,轉身看向洞內的時候,這才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錢忘憂。“錢公子?”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沒想到他還在。

錢忘憂抿唇一笑,跟她打了聲招呼,“程姑娘醒了?”

“錢公子,你怎麼來了?”

她走過去問,錢忘憂答非所問道:“程姑娘,我剛才在洞中走了走,看了看,發現水池上方的出水的洞中,能容一人身行走。

石壁上其餘石洞都太小,人是無法透過的,所以我猜想,或許這出口,就在這流水石洞之後。”

程玉姚看了眼流水的石洞,果然洞不小,應該能行人。

收回視線,她看到錢忘憂身上和臉上還有傷,就扭頭對扶著石壁的曹添峰喊一聲。“錢公子,你受傷了?王爺,你快將金創膏拿來,我給他塗藥。”

“金創膏是本王的!”曹添峰一見程玉姚關心這靖南侯,就冷冷的瞪了兩眼。

程玉姚伸出手,“王爺,救人要緊,快點!”

“又不會死?救什麼人?給他,讓他自己上!”

曹添峰也不是怕她,就是覺得要是不救靖南侯,心裡過不去,就將金創膏扔給了錢忘憂。

錢忘憂接過後,笑著謝過曹添峰和程玉姚,到了石壁一角去往身上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