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遲氏見程玉姚一步步朝著她走來,腳步往後退了兩步,臉上卻自然的笑著回道,“王妃,臣婦不喜歡這種太香的東西。”

“哦?真的是不喜歡嗎?還是明知道有毒不敢用?我可是知道,二姨娘院中的花最多,最香,又豈會不喜歡太香的東西呢?”

二姨娘心驚的抬頭對上程玉姚視線,趕緊低眉躲開,“王妃,是因為君兒喜歡花,才會在院中栽了那麼多花的。”

啪!

啊!

程玉姚狠狠給了她一耳光,打的二姨娘遲氏撞到了旁邊的桌案上,額頭破了皮,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二姨娘遲氏扶著桌子站起,摸了摸頭,手心上都是鮮血。她責問道,“王妃,臣婦有何錯,你要打臣婦?”

“有何錯?錯就錯在你謊話連篇,還下毒給我孃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喜歡花,就連你的衣裳,晨起換上的時候都要燻上花香再出門。

你喜歡香的東西,屋子裡也滿是香花的盆栽,你的胭脂水粉無不都是香味刺鼻的。

二姨娘,我知道你姿色一般,所以想要用這種濃郁的花香來吸引我爹爹,讓他看你覺得與眾不同記住你。”

程玉姚走了過去,抬手捏住二姨娘的下巴,一臉嫌棄的表情,輕蔑一笑,“可你再怎麼香,也彌補不了你姿色平庸,得不到我爹的喜歡。”她說著,狠狠的甩開遲氏的下巴,遲氏沒站穩,咣噹一聲摔坐在地上。

“汪嬤嬤,你的女兒沉香從我出嫁那天就被我安排進了二姨娘的院子,也該是時候讓她回來了。”

“老奴這就去找沉香過來。”

“等下,汪嬤嬤你過來,我有些話還要對你說。”

“是,王妃!”

汪嬤嬤走來,程玉姚在她耳邊輕語幾句,然後讓她離開。

坐在地上的遲氏,已經開始心慌了。她抬頭看向程玉姚。

程玉姚對上她的視線,臉上莞爾一笑,眼底卻寒若冰霜,盯著她道:“二姨娘,你做事不是一向謹慎小心嗎?怎麼也會有這麼粗心大意的一天?”

遲氏沒敢再說什麼,而是低著頭藏住她的心事。面色一僵,轉瞬,陪著笑臉。

三姨娘齊氏從來沒見過這樣激烈的場面,更是對嫁給恭親王的程玉姚,忌憚起來,退到了窗子邊上,離程玉姚遠一點。

汪嬤嬤將她女兒沉香找了過來,程玉姚手指著摔在地上的頭油瓶直接了當的問她,“可見過這個頭油瓶?”

“王妃,奴婢見過,半月前二姨娘找來了夾竹桃的花瓣和葉子,曬乾碾碎後將頭油混在一起,讓奴婢加水重新熬成油,裝進了這種瓶子裡。

奴婢見二姨娘將這瓶頭油拿出去後,沒多久回來的時候,鬼鬼祟祟的回來後。

又往裡面加了夾竹桃的花瓣和葉子粉末,讓奴婢又熬了一次,裝進瓶子裡。”

二姨娘遲氏聽沉香說完,再抬頭時,不服的臉上冷笑道,“就憑一個低賤奴才的話,誰會相信?”她不以為侮,唇邊一朵淡薄的笑意似頂著料峭而開的嬌弱迎春花。

程玉姚撿起摔在地上的頭油瓶,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將嘴唇湊近她耳邊,滿眼冷切,目光緊盯著她說道:“二姨娘,你聽過前世今生,因果報應嗎?”

她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勾唇一笑,“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比死更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