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添峰剛才跟穆妃多說幾句話,所以走在後面,等他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程玉姚和錢忘憂又在面對面說話。這讓他眼睛噴火一樣,恨不得將這兩個人燒死。

“其實,並非是我救了你,而是王爺他救了你……我剛才不放心去打聽你好了沒有,沒想到你又回太后壽宴。”

錢忘憂的話,讓程玉姚呆站在原地。她沒有聽錯吧?是曹添峰救了她嗎?並非是這位錢公子?

她回頭看向曹添峰,見他臉色沉沉,曹添峰一把將她拉回身邊。“程玉姚啊程玉姚,你還真是一時都不消停!”

程玉姚這會兒見到曹添峰眉頭微皺,臉色陰沉沉的,倒也沒有那麼厭惡了,反倒是有種看到了他吃醋,打翻醋缸的感覺,忍不住低頭笑了。

曹添峰笑了下,問道:“你笑什麼?覺得氣本王好笑是不是?”

“我以為你不會生氣呢!你不是心心念唸的都是施小姐嗎?怎麼憐惜我了?怎麼會對我的事還這樣上心了?”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美麗的弧度,與其說是她在跟曹添峰賭氣,倒更像是她在甜甜地微笑。

曹添峰伸出手去,用手指戳了戳程玉姚的心口,“誰對你的事上心了?”

“是你救了我不是嗎?你要是真的那麼恨我,淹死我不就好了,高興都來不及呢,何必救我?”

“那是……因為本王將你扔下湖裡,怕你淹死了,讓本王背上殺人罪名,不得已才救了你!”

明明當時是擔心的,但曹添峰覺得要是說他擔心她,這個女人一定會以後蹬鼻子上臉,做出一些更讓他氣上天的事。他就死鴨子嘴硬,絕不會承認,是他擔心她,才救了她。

程玉姚聽了曹添峰說的話,甩開了他的手臂,狠狠挖了他兩眼,“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

曹添峰望著她【俏麗的臉龐】,拿眼瞧著她直笑,“是的。本王才不會關心你死活呢。”

程玉姚突然伸出右手在曹添峰臉頰上輕輕擰了一把,見他雙目緊閉,程玉姚一顆心怦怦亂跳,又在他另一邊臉頰上輕輕擰了一把。

曹添峰閉著眼睛,只感覺程玉姚的手又軟又膩,柔若無骨,溫軟柔滑的手指摸在自己的臉頰上,說不出的舒服,忍不住怦然心動,心想自己臉上給一個【天上仙女一般美貌女子】一抓一摸,鼻中聞到的是她的香氣,香澤微聞,就算吃些苦頭,卻決不致氣悶無聊,就算在自己身上踢幾腳,在頭上鑿幾拳,那也是滋味無窮,比之給個強兇霸道的傢伙懸空而提,苦樂自是大不相同。只盼她永遠的這麼抓摸不休。

曹添峰突然睜開眼睛,見程玉姚低著頭,臉上暈紅,神色嬌羞,便喚道:“哈哈,蠢女人剛才生起氣來好可愛哪。你不要生氣!不要害羞,不要難為情嘛!”

此時,程玉姚雙頰暈紅,眼光中有些羞澀,低著頭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曹添峰,見他臉露微笑,顯得甚為高興,不禁有一點兒生氣,抓住他的臂彎,嗔道:“王爺,你很高興嗎?”

曹添峰見了她這副口角生嗔、眉目含笑的美態,心中怦的一跳,也不害怕。曹添峰讓她抓住臂彎,感受到的是她手的溫膩軟滑,索性不使半點力氣,任她抓著。程玉姚抓著曹添峰,不自禁手上用勁,捏了幾捏,突然一笑,一陣嬌羞,鬆開手,將他擲落。

曹添峰見程玉姚輕嗔薄怒,自是另有一番動人心處,曹添峰呆呆地瞧著程玉姚,曹添峰的目光和程玉姚臉頰相距不到一尺,只見【她肌膚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隱隱透出來一層暈紅】, 曹添峰呆呆地瞧著程玉姚,不由得瞧得痴了似的。

程玉姚看到曹添峰盯著她看——那是雙溫柔的眼睛,如水一樣純淨明亮的眸子,眼中水汪汪的脈脈含情。程玉姚被曹添峰瞧著,給他瞧得有些害羞,雙頰暈紅,明眸流轉,嘴唇邊卻帶著笑意,低聲問道:“王爺怎麼老是這樣瞧著臣妾,王爺不認識臣妾了嗎?”

曹添峰愛憐的目光落在程玉姚身上,只見她人長得美麗,穿得鮮豔活潑,頭上垂下一排碧璽珠子的粉色碧璽玫瑰花簪子,曹添峰不禁說道:“人長得好看!穿著打扮也好看!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程玉姚微笑,道:“王爺取笑臣妾啦!”

程玉姚突然聽到皇后的人在喚她,氣匆匆的離開了,離開時也沒跟曹添峰、錢忘憂打招呼。

曹添峰朝著她的背影瞪了幾眼,“本王就算好心,也不會對你這種女人好心,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王爺,你這樣說程姑娘不妥吧?”錢忘憂聲音淡淡的問一句。

曹添峰冰冷的視線在他溫潤好看的臉上掃過,“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程姑娘?以後還請靖南侯叫她一聲恭親王妃!”

曹添峰一甩袖子,也氣匆匆的離開了。

錢忘憂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垂下眉眼,藏住了眼底的情緒。

恭親王妃?他這等殘暴冷血,果然只有那種女人能相配……

皇后派人將他們安排到離太后宮殿較近的空殿住下。

這所宮殿雖然空著,但時常有人打掃,所以不會佈滿灰塵,住著倒也舒坦。

程玉姚將正殿讓給了曹添峰,自己去睡偏殿。

因為夜色深了,程玉姚有些困了,就脫下衣服準備睡覺。

看到石竹將她脫下的衣裳拿去掛著,她想到了什麼,喚住了石竹,“石竹,之前的衣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