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良望著她說道:“石竹姑娘,你低頭默默不語,若不說話,你含羞笑笑吧……喔,我明白了,為什麼這個時候你喜歡垂著眼,不想說話。當一個女子不敢回望一個男人深情注視的眼神,那隻能說明兩件事,一是,她有情,平時她為了心愛的人願意盡心盡力做事情,卻不好意思說出愛。二是,因為不能接受愛,不愛對方,而故意閃躲。而你是屬於第一種型別。石竹姑娘,你心裡喜歡我的,對嗎?”

石竹滿臉通紅,嬌羞的一戳他的嘴巴。

姜良嘖嘖嘴道:“啊?原來你想要親嘴啊?好,我親你石竹姑娘!”說著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伸過頭去,要親她嘴唇。尚未接觸到,已聞到一陣香甜,不由得心中一蕩,熱血直湧上來,更加按捺不住,姜良把嘴湊了過去,想要親她,石竹忙擋住了他。石竹心裡又怕,又羞。

姜良只當她羞澀,卻也不怪她。姜良眼中流露出溫柔與愛意,湊上來,對她耳語道:“我喜歡你石竹姑娘。我對你有情意,也非一日……”

姜良見石竹臉頰暈紅,眼波流動,鼻中聞到她淡淡的一陣陣少女的體香,淡淡幽香傳入鼻端,似乎身處奇花叢中,不覺心神俱醉,神魂飄蕩。他一顆心怦怦猛跳,幾乎連自己心跳的聲音也聽見了。他心中大樂,哪裡還把持得住,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閉著眼聞她身上的香味,低聲道:“好香!好香!石竹姑娘,你的身體是香的,我這次可要好好地香上一香了!”

石竹櫻桃小嘴一撅,彎過中指,用指節輕輕在姜良額頭上敲了兩下,忍不住笑出聲來。

姜良盯住她的眼睛說:“‘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石竹姑娘的容貌讓人見之忘俗,想必無人能視若無睹。石竹姑娘的品性也不差,你眉清目秀美容顏。正好適合我心願。所以我喜歡你……”

石竹撲嗤一笑,突然忍住笑,往姜良肩上一搭,對他提醒一句:“不跟你說玩笑話了!跟你說句正經話吧!”

“無論是皇宮,還是王府,姜侍衛您還是要注意一些,畢竟王妃身份尊貴,不是你一個男人想見就能見,需要通報一聲,准許了才能見。”

姜良撓了撓頭髮,有點沒聽懂,“石竹姑娘,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石竹左右看了看,怕有人聽見,見沒人,才在姜良耳邊輕聲道,“王妃是個女人,你一個大男人,應該注意些。這後宮和後宅,你不能亂闖,未經允許,私闖後宮,免得被人看見了誤會,傳出一些對王妃不好的話來。”

姜良臉色尷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了石竹姑娘,下次會注意的!”

“姜侍衛記住就好。”

石竹見姜良走了,這才回了偏殿,到了偏殿,她見程玉姚拿起放在床邊乾淨的衣裙,準備穿上。

“王妃,您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到處走動了。”

“穆妃娘娘要見我,我若是不去,怕是又會被人說了。”

程玉姚前世在宮中,還是知道做事要小心謹慎,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以訛傳訛就不好了。

而現在穆妃娘娘對她並非印象很好,若是這時有人藉著此事,挑撥他們的關係,那可就真是讓她今後在恭親王府雪上加霜,日子更不好過了。

“王妃,奴婢伺候您更衣!”

“好!”

石竹什麼都沒說,儘管她不太懂宮中的一些規矩,但她也是在王府待過的人,知道凡事小心為好。

程玉姚換完衣裳,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斜插著一隻金釵,沒有脂粉,就這樣素面朝天的去了太后壽宴。

她到的時候,紅毯上正在有西域的人為太后獻寶,逗弄著猴子,引起一陣歡笑。

程玉姚倒是對這種雜耍的馬戲不感興趣,望了望為首坐著的幾個妃嬪中,穆妃身邊正坐著施萍兒,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倒更像是婆媳關係,和諧的很。好像她這個正妃什麼都不是。

程玉姚眉眼低垂的走過去,畢恭畢敬的喚她一聲。

“母妃!”

“叫本宮穆妃娘娘就好,叫母妃,本宮聽了,渾身不舒坦。”

穆妃邊對她說,邊看向紅毯上的表演,對她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