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可我不用劍,本命法寶是刀。”

青玉:“兵器不過是載體,只要你能體悟出‘生’意味著什麼,便能將它為你所用。”

“多謝前輩。”雲琅佔了便宜自然是要多乖有多乖。

她覺得,青玉前輩對狻猊似乎並不是毫無感情。

但它一副累了,世間不值得它再耗費心神的模樣,雲琅又覺得狻猊在它心裡也沒那麼重要。

她睜開雙眼,就見狻猊消沉喪氣的坐在她身側。

想到和青玉劍蝶的交易,她神色緩了緩,“白臨。”

狻猊神色中有驚喜,師傅已經有千年未曾喊過它的名字了。

師傅出生於白家,她姓白,師傅讓它給自己起名時,它便也與師傅同姓。

見狻猊的神色中有期待,有激動,“師傅您說。”

雲琅:“我們離開這裡。”

她用的是‘我們’,不是‘我’。

索性狻猊不算笨,聽出了不同。

“去哪?去做什麼?”

雲琅小臉嚴肅,儘量學著青玉以前訓它的模樣,“你這些年作惡太多,業障已深,我們去賺功德,好讓你死後可入輪迴。”

這話很不客氣,但青玉以前對狻猊也很不客氣,畢竟這樣一頭獸,性子太軟綿了也治不住它。

狻猊很高興,認為師傅能說這話就代表著還把自己當徒弟。

雖然它並不想當她的徒弟,但她現在開始不再忽視它了也是一個好現象。

雲琅有些愁,做什麼事可以積累功德?

總不能像綠乙一樣去沙漠裡種樹吧,那得猴年馬月去啊。

青玉道:“回七凰嶺,它有一幫小弟,一頭獸做總比它自己做功德攢的快。”

雲琅覺得也是。

只要這頭狻猊不再造殺戮就已經是做好事了。

狻猊聽要回七凰嶺,面色沉了沉。它擔心她是想透過緋夜的手逃離它。

但到底忍住了想把她控制在這裡就待在它身邊的衝動。

雲琅看它一眼,用腳趾頭都知道它在想什麼。

她冷哼一聲,“你可知為何我如今實力如此弱小?你造的孽都報應在了我頭上!”

狻猊神色震驚。

它不怕天譴,也不怕果報,畢竟百年可入一次天池。

雲琅:“有因必有果,你作孽起因就算不是我,這一千年也是為了我,你好好的,結果我呢?”她是嚇唬它瞎胡說。

雲琅看它神色痛苦又充滿悔恨,心裡哈哈大笑。它越痛苦越好,這樣就會對她更為虧欠,這樣一來,她說啥是啥。

青玉以前雖愛訓斥白臨,但從不曾將自己的脆弱說出來,她要強,不屑於此。

但看這個姑娘如此做,成效竟然這麼好。

她現在覺得以前真是用錯了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