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離開蕪笙,他的修為已經停留在合體後期千年了,近些日子倒是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

待他進入大乘,到了渡劫期,就可飛昇到上界去見她了。

他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說,當年,他不該拋下她們母女!

雲琅立馬道:“我自己一人無事,您放心的閉關吧。”

破風見她如此懂事,心下更為感動,“待我再為你煉製一個護身法寶,還需個一年半載的,將你安排妥當後為父才能放心閉關。”

雲琅心下五味陳雜。

若破風真是她父親,她心裡早就沒了一絲一毫的怨懟之情。

半年多的時間,他一直都在圍著她打轉,所做所為她都看在眼裡。

她覺得自己是被他的糖衣炮彈給收買了,畢竟拿人手短,不叫一聲爹都對不起他。

她垂著眼睛說道:“父親要注意身體。”

說完她頭也不敢回的跑回了自己的閣樓之中。

破風劍君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咧開,笑的像個傻子。

只要到了上界找到蕪笙,她們一家三口就算是團聚了。

破風只覺渾身都是勁,千年如一潭死水的境界竟有了鬆動的跡象。

與雲琅分別後的關素素心情不怎麼愉快的回了自己的寢屋。

打坐也無法靜心,不知不覺間她又睡了過去。

又做起了那個夢,這次,又多了些別的。

夢裡的雲琅依舊拿著一把彎刀將孃親毫不留情的給殺了,血濺了她一臉,眼神幽幽的看著她,看著滲人的很。

然後,畫面一轉,雲琅挽著一身白衣的葉寒哥哥依偎在他懷中笑的十分開心。任她如何喊葉寒哥哥,他都不看她一眼。

她在夢裡哭喊著,哀求著,卻不能改變絲毫。

她醒來時滿頭大汗,劇烈的喘著氣。

想起葉寒的話,雲琅每日練刀更有勁了。

一直在想什麼是一往無前,她與金丹男修打時明明心中沒有怯懦,這還不算一往無前麼?

她精簡每一刀,做到快準狠,胳膊每日都酸的抬不起來。

看看問道宗弟子們的日常,再對比合歡宗宗弟子們的日常,差距不要太明顯。

和冉寧幾人看了問道宗的宗門小比,又認識了一些問道宗的弟子們。

見過葉寒這樣的絕色,其他男修的模樣竟然都入不了眼了。

幾個月裡,雲琅沒有見過方琳一面,這人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這日,她和林旭幾人從山下回來,進了問道宗的山門,就被一群執法堂的修士們給堵住了。

為首的金丹男修面上雖然算客氣,但在大門口就堵人的做法就已經是不客氣了,“吳姑娘,近日宗門裡發生一樁案件,怕是要你配合一下。”

雲琅左看看右看看,與她一行的,好像沒有姓吳的姑娘。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她。

破風劍君的本名就姓吳。

他們這麼叫倒也沒錯。

雲琅面上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疑惑問道:“是什麼事?”

為首之人態度雖然客氣,但說的話指向性很強。

他道:“一名內門親傳弟子死了,有人曾看見她與你發生過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