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呂朔和蕭斯宇卻不太放心陳雲脫離三人小隊隨其他參與者行動,不肯留下,也要和她一塊去。

哪怕是最先說著想睡覺的姚小果,最後也還是卯著就是要去看上一看才死心的勁,邁步與大夥共同朝沐浴水池的方向走去。

路上,呂朔見眾人神色嚴肅,決定說點好笑的事讓大家放鬆下心情:“誒,你們知道那些人身獸頭人為什麼都不說話嗎?”

詹蒙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為什麼?”

呂朔道:“可能是因為獸頭不一樣,能發出的叫聲不一樣吧,所以他們就算說了話我們也聽不懂。”

詹蒙:“……”

蕭斯宇無語:“呂朔,你的笑話比我們的洗澡水還冷。”

“再冷能有我的心冷嗎?”辛月春深深吸著氣,被眼前之景逼得說了個更冷的笑話。

原因無他——沐浴水池沒了。

池子本體還在,但池子裡的水全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乾燥白鹽粒。

“水呢?!”姚小果衝到水池邊上,攥起一把白鹽粒問,“全被曬乾蒸發掉了?!”

明生咬著大拇指指甲,語氣沉重:“還真是沒水了……”

李嬋衣後退幾步,搖著頭斷言說:“這個副本不會給我們提供飯食了。”

終於緩過心神的屠文才聞言不甘心道:“還沒到明天。”

萬一明天有轉機呢?

陳雲心中所想和李嬋衣無二,可她看了眼姚小果的臉色,還是選擇附和屠文才說:“是啊,回去吧,大家放平心態先睡一覺,等明天人身獸首人們去地下聖殿檢查過我們鑿好的石頭再說。”

眾人順著原路折返,回去路程期間再無人出聲。

到達內庭花園後,大家像是都沒了說話的氣力,隨便找了根石柱靠著睡覺,可真正能睡著睡好的卻沒幾個。

連謝印雪都是在閉著眼睛假睡。

他都在棺材裡睡了一個月了,這具身體現在也不需要睡眠,等四周都安靜下來後,他便悄然睜眼,隨後一抬眸,目光對上同樣在盯著他看的人身胡狼獸首男人。

謝印雪用唇形和他說:我睡不著。

男人望著他緘口不言,胡狼獸首也看不出人的表情,但下一秒,一條細長的黑尾就纏上了謝印雪的手腕。

他伸手想主動去捏,那條尾巴又會移走,待謝印雪放下手,它又親暱地貼過來,纏著細腕磨磨蹭蹭,這便是在逗人玩了。

謝印雪和步九照在這一時刻加起來歲數怕是都不如沈秋戟大,就這麼無聊幼稚地玩著,被謝印雪揪掉好幾簇尾毛,偶有不需要睡覺的人身獸首人瞥見這一幕,就趕緊閉上眼睛,瞧著像害怕被步九照發現後滅口。

待時間到了第二天清晨,步九照才施施然收回尾巴,佯裝正經地站好。

謝印雪張唇叫醒其他參與者:“該起來了。”

卞宇宸睜眼蠻快,不貪睡,明生、辛月春和李嬋衣也是,另外的人就不太行了,包括陳雲、呂朔與蕭斯宇都是一副沒怎麼睡夠的樣子。

呂朔痛苦道:“我感覺我才睡了一會兒……”

“是沒睡多久。”卞宇宸告訴他,“應該就睡了兩個小時吧。”

姚小果氣若游絲地問:“那能再睡會兒嗎?我是真的好累。”

“估計不行。”陳雲揉揉額角把睡意驅散,看了眼抬腿走向內庭花園左手邊方向身獸首人們說,“他們好像要去地下聖殿了。”

詹蒙一咬牙甩甩頭,努力清醒頭腦:“走,跟上他們,等他們檢查完石頭,就能知道咱們到底能不能吃上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