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180節(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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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昨天那個時候沒有發病,我真感覺有東西砸了我的頭。”胡利對此事異常堅持,“我可以肯定是它!就是這種蟲!後面在紙上寫字時我也有這種感覺!”
十三更不耐煩了:“你寫字時身上也什麼都沒有。”
陳雲卻是微怔,和呂朔對視一眼後下意識地望向前方,目光像是在看蕭斯宇,實際上是在看謝印雪。
因為正常來說,大部分人都會像十三所言那樣,覺得是胡利把發病時的感覺和所看到的幻覺混淆了,不然無法解釋那時的情況。但他們已在謝印雪的提醒下,知道“瑪麗姑姑”是兩個人的事了,明白當時必定是瑪麗姑姑為拱火擴大他們之間的矛盾說了謊——最不可能發生的,反倒才是真相。
“瑪麗姑姑”不止一個的線索,竟早在他們都無人關注的時刻就暴露了。
胡利昨日沒察覺到這一細節,今天卻因禍得福,抓住了這一線索的關鍵苗頭。
如果這個線索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陳雲或許會在此刻順勢把事情全部講明,也幫其他參與者一把,可這個線索是謝印雪暗示告知他們的,所以陳雲沒有出聲,只狀似不經意地瞥向謝印雪,想看看他要怎麼做。
輪椅上的青年大抵也在思索,他垂著長睫,如冷玉蒼白一般的指尖轉玩著腕間的梨花鐲,目光卻未落在其上,少焉緩緩抬起,望向胡利:“那你的意思是,瑪麗姑姑對你說謊了?”
胡利想也不想就說:“不可能,她是引導者啊。”
謝印雪輕輕笑了笑,雙眸轉向卞宇宸:“卞先生,你覺得呢?”
卞宇宸蹙眉沉吟,似在苦思,沉吟近一分鐘後才張唇:“我覺得……”
結果他的話音被一陣槍聲打斷。
3號病房裡,陳雲和呂朔望著開槍的蘇尋蘭愕然道:“你在幹什麼?”
蘇尋蘭用袖子抹了把濺到臉上的血:“殺怪物啊,你們沒看到?”
陳雲和呂朔當然看到了,其餘人也看得一清二楚:就在剛剛,蘇尋蘭從她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金色手槍,對準俯身又要朝自己嘔吐的瘦削病人“呯呯呯”連開數槍,把它的面部幾乎打成了篩子,直到它不能動彈後才停手,報復意味很強。
蕭斯宇問:“就這樣攻擊它,你不怕會出什麼事嗎?”
“十三殺了胡利身上那條蟲,他都沒事,我憑什麼會出事?。”蘇尋蘭昂起面龐,用下巴指著十三冷笑道,“還有,你以為瑪麗姑姑為什麼要把她口中“藏有武器”的行李箱還給我們?既然給了,就代表我們能用它來自保——或是用來殺掉想殺的人。”
最後一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不過蘇尋蘭很快就揚起眉梢:“當然了,我說的是他們。”
她說話間,手槍槍口也隨之調轉,最終指向那些病房外身穿病號服卻長得異常畸形的怪物。
“確實哦。”呂朔抓抓腦袋,也認為蘇尋蘭的話有道理。
他甚至覺得青山精神病院還挺貼心,在前幾天先幫他們把行李收好了,等到該用的時候再還回來,省得他們浪費子彈。
短暫地感慨了幾秒後,呂朔不再多想此事,從床底下拉出自己的行李箱,把裡面的匕首和霰彈槍都裝備到身上,陳雲、蕭斯宇、十三和卞宇宸同樣未曾拉下,連胡利都掏出了一把……電鋸。
“你怎麼帶了這個?”蕭斯宇頭一回在鎖長生裡見到有人準備這玩意當武器,不禁問胡利,“電夠用嗎?”
胡利說:“不用電,這一把是燃油的,也沒有保險。”
沒有保險,就代表著切割到人體組織後不會鏈停下。
陳雲委婉道:“實際上,它作為武器來使用的話不太趁手。”
電鋸在現實世界中,對普通人的威懾力極強,但副本中的鬼怪們會怕它嗎?不見得吧。
“所以我還帶了一些刀、弩什麼的。再說我也沒辦法啊,我是守法公民,這是我搞來的最具威懾力的武器了,我就算再想要槍也弄不到啊。”胡利長長嘆了口氣,羨慕地望著蕭斯宇和呂朔,腆著臉道,“AA12這玩意你們都能弄到?有沒有路子,等出去後加個微信唄。”
“唉,我們也是守法公民啊,光憑我和呂朔的話也弄不到這個,還是多虧了陳雲。”蕭斯宇也嘆息著謙虛說,“陳雲救過的一個妹子有這方面的人脈,所以就……你懂的。我只不過出了點小錢。”
胡利:“小錢是多少錢?”
蕭斯宇擺手:“不是很多,就和我剛進副本時報廢的那輛跑車差不多吧,小几百萬而已。”
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