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132節(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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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在這個副本中,苦娑婆叉的數量是有限的,那麼謝印雪和步九照無論如何強大,都不可能每天都獵殺到擁有完整五肢的苦娑婆叉,甚至他們或許還會遇上被其他槍法奇爛的參與者擊傷、渾身上下無一肢肉能用的苦娑婆叉。
同理,其他出門獵殺苦娑婆叉的參與者也是如此。
步九照聞言,聲音依舊不高不低,平靜道:“這對我們來說沒有多少影響,我們就算不進行任何狩獵,也能通關。”
是,這件事對於已經已經知曉僅需要三肢肉製造抗體疫苗就能通關的謝印雪、步九照還有柳不花來說,影響的確不大;可對於不知曉其中關竅的其他參與者來說就不一樣了。
等他們也發現這個細節時,他們就會明白,光靠著獵殺苦娑婆叉有可能無法存夠能支撐他們活到通關的疫苗,那參與者中目前維持的“和平”氣氛就會被打破,一切都將轉回到昨日的原點:必須找到餓鬼迦摩,才是通關的最有力保證。
如果昨天謝印雪和柳不花沒有因為過不去心裡那道坎而選擇食自身之肉,那他們就不會變為迦摩,今天被所有參與者針對的餓鬼迦摩就依然只有步九照一個。
想的再深入些,倘若這個副本中謝印雪不在,步九照和別人組了隊,以苦娑婆叉在附近一死他便會變為獸形的情況來看,他想瞞住自己迦摩的身份就更難了。
所以謝印雪定定地望了會步九照,忽地挑眉問他:“我怎麼覺著,這個副本是衝著你來的?”
“不止是這個副本。”
結果步九照給了謝印雪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他微微怔住,聽男人繼續說:“所有副本,都是衝著我來的。”
這話說的好像步九照也是“鎖長生”之中苦苦求生的參與者一樣,可步九照手這些話時聲調平平,語氣淡淡,就像在闡釋自己早飯吃了什麼一樣稀鬆尋常,映著謝印雪身影的蒼色眼底,細看之下也全攏著往日的寂靜與幽涼,沒有絲毫的波瀾或是起伏。
謝印雪收回目光,垂睫斂去眼底所有情緒,扯唇笑笑說:“你我目前同為迦摩,衝你而來和衝我而來如今又有什麼區別呢?”
“是啊,我們同為一體。”步九照卻是隻注意聽了謝印雪話裡的這個詞,還曲解了語義,把自己哄得眉梢染笑,俯身挨近青年,整個人竟是難得的溫馴,“那你接下來想怎麼做?我全都聽你的。”
可惜這般謙順的話,自他口中說出卻是“行行行,都依你”的縱容意味更深些。
謝印雪倒是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張唇道:“先回去看看情況吧。”
他將今天獵到的這隻苦娑婆叉兩條足肢砍下收入玻璃長瓶中後,就和步九照一道返回了戰艦。
回去的路上,謝印雪還在想他和步九照在外面散步花費了太長時間,其他參與者應該都已經回去了吧?
他今天讓柳不花和其他女生都待在戰艦上休息,她們不出門狩獵,就暫時不會知道“出現的苦娑婆叉始終是同一批,數量有限”這一細節,而已經離開戰艦出去狩獵的鄭書、陳寧默,還有卓長東、馮勁杉、崔浩成幾人卻是不可控的未知因素。
目前副本中一共有幾隻苦娑婆叉誰也不清楚,要是鄭書、卓長東這兩組人碰上了身上有彈洞傷口的苦娑婆叉,或許他們也能推測出該要點。
就算沒有發現,那他們只要看到他和步九照只帶了兩肢肉回去,同樣會生疑,屆時自己該如何解釋他們今天只帶回兩肢肉的事,是實話實說?還是編個別的理由?
誰知他們回去一看,禪房內卻一個人都沒有。
步九照見狀也頗為意外:“沒人?”
謝印雪嗅了嗅瀰漫在四周空氣的香甜奶茶氣息,沉思幾秒後想出了答案:“……應該都在柳不花房間裡。”
步九照:“……”
沒錯,今日那些沒去狩獵的女生們,此刻都聚在柳不花的宿舍房間裡圍觀他煮奶茶,順便品嚐一杯。畢竟這些奶茶可以說是目前副本中,最正常也是唯一能“吃”的食物了。
更何況柳不花長相清俊,又會聊天說話,去看一個帥哥給自己泡奶茶不比待在這破禪房裡打坐香嗎?
謝印雪未曾料到這次帶的奶茶全套行李居然還在此時派上用場了。
至於鄭書、陳寧默,以及卓長東、馮勁杉、崔浩成等人,則回來的比謝印雪和步九照還晚,他們在臨近天色全黑時,才堪堪踩著落日的最後一抹霞光回到禪房。
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就跟步九照和謝印雪一樣,在外面轉了很久才碰上苦娑婆叉。
事實也的確如此。
鄭書和陳寧默今天同樣幾乎是走遍了整座城市,才遇上一隻苦娑婆叉;卓長東、馮勁杉、崔浩成沒走出太遠,只在附近的一座公寓樓林間停守,卻依舊等待到天色暗下,才見到滴著口水的苦娑婆叉現身。
在他們回到禪房之後不久,其他沒去狩獵的女生參與者和柳不花也聚集到了這間禪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