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直站在墨千禾身邊的一位蒙面人說話了。

“是我親眼看見的,不會有錯,那林北從海蘇省來的,必然是被深淵之主蠱惑了,甚至大小姐也是如此。”

見到這個人出面,眾人的反對氣勢瞬間降了下來。

“既然是信使這樣說的話,恐怕是不會有錯的,我們姑且按命令列事。”

隨即,隊伍中分出數人衝向了墨陽的居所。

林北思考了一下,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墨陽的地位在兵家中是很高的,不會輕易出事,自己現在出面反而不利。

很快,他們留下十來個人搜尋樹林,其餘人前往了墨韻屍體處檢視情況。

而墨陽一副並無反抗的模樣,被帶到了眾人面前。

林北隨即使用傳送門潛伏到了房簷上,藉助陰影的遮蓋悄悄觀察著局勢。

“墨千禾,你為什麼要汙衊我殺害了伯伯?”

“汙衊?”

墨千禾冷笑一聲,指著墨韻背上的傷口。

那是一道位於心臟的貫穿傷,傷口有些奇特,很像是劍刺出來的。

“怎麼樣,這個傷口很熟悉吧,是你那把專用的斬邪尺!不信你就把斬邪尺拔出來對比一下傷口。”

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開始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墨陽。

墨陽看了一眼,她對於那道奇特的傷口非常熟悉,確實和斬邪尺的造型極度吻合。

“這是偽造的,我這幾日斬邪尺從不離手。”

隨後,她拔出了背上如劍一般的斬邪尺,向眾人展示了那光潔的表面。

“何況剛剛才出的事,我這劍上也沒有絲毫血跡,諸位也能感覺得出來這劍上,一絲血氣也沒有。”

墨千禾聽到這話,倒也不緊張,一副輕鬆的模樣。

“呵呵呵,墨陽,我承認我是汙衊你,不過你既然這麼傻乎乎的過來了,也就沒什麼好裝下去的了。”

“只可惜,那個叫林北的,不知道怎麼躲過了搜查,沒看見那傢伙如蛆蟲一般在我面前被我一腳踩死,我的心裡真是不夠痛快!”

說罷,他囂張的一腳踩在了墨韻的屍體上,大喊一聲:

“動手!”

瞬間,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人群中,數人臉上露出兇光,突然襲擊了身邊的人,那位‘信使’也緊接著出手,一個擺拳緊跟著一招鞭腿,迅速將墨陽放倒在地。

這波突然襲擊造成了大量傷亡,墨千禾的黨羽急速的佔領了這場戰鬥的優勢地位。

“墨千禾!你這個叛逆!”

之前那個和氣的話事人本領略強,迅速擊退了襲擊者,轉身衝著墨千禾衝去,從牆邊打斷一柄掃帚,變成一根棍子向墨千禾攻去,攻勢凌厲,打的對方節節敗退。

“該死,信使,快來幫忙!”

場面瞬間陷入了混亂,信使沒有理會墨千禾的求助聲,指尖列出幾根鋼針,俯身下去便要至墨陽於死地!

林北見到此景,立刻從房簷上跳下,手中羊角錘向著信使猛的砸去。

對方立刻察覺到了頭頂的危機,急忙收手後撤,順勢一腳踢在中年人手中長棍,使得其重心不穩,被墨千禾抓住機會打退。

“林北......原來你一直藏在屋頂。”

信使攤開雙手,數枚鋼針滑落指尖,一個箭步飛射而出,磅礴的殺氣與之前樹林中感受到的別無二致。

透過面罩,信使衝至林北眼前,低聲說道:

“為了深淵之主,麻煩你死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