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前面我剛滅了龐家,他張追魚就徹底暴露了更加邪惡的一面,身為一城之主竟還拉攏自己的勢力,更加欺壓百姓,若一直都是這種人當道,那擁有將近兩萬年曆史的古城就一定會逐漸走向衰落,永遠地的沉淪下去。”

“我在這人世間歷劫,就是要管一切不平之事,否則我所經歷的劫難便沒有任何意義。修行不僅是修己身,更是要修這人間之道!”

聽聞夜孤鳴這一番感慨,徐暮晨笑著說道:“夜兄胸懷天地,憐憫世人,嫉惡如仇。行事幹脆果斷,心存正義。以夜兄這般高尚品格,再加上一身過人的本領,將來必會有所成就。我很期待夜兄君臨天下的那天到來。”

夜孤鳴被徐暮晨如此誇讚,便覺得很尷尬,搖頭道:“我只是行我所想之事,何談君臨天下,這讓徐兄說的也太過誇張了。”

徐暮晨卻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之前對夜兄說過,我喜歡好看的衣服,也喜歡好看的人。而夜兄你就是我目前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你不僅外表長得好看,其內在也是如此俊朗不凡,當真是妙人也。”

“徐兄你這說的越來越離譜了,你誇我長得好看也就算了,我這內在又怎能用俊朗不凡來比喻呢,這也太誇張了,我看徐兄你這是要捧殺我啊!”夜孤鳴大笑著說道,雖表面上說的很謙虛,但被人如此猛誇,他心裡也是非常高興的。

哪怕在青蓮寺閉關三千年,也免不了身上的這一絲俗氣。

畢竟,他終歸是個凡人。

以他自己的話說,他就是個活得長久一點的凡人罷了。

徐暮晨看著夜孤鳴現在這副略有得意又刻意收斂的樣子,便輕笑了聲,忽然轉變話題,說道:“實不相瞞,前幾日我不僅見到了無罡,還看到了小野兄弟。小野兄弟福大命大,他躲過無罡的監視獨自一個人逃了,所以夜兄你也不必為救小野兄弟而憂心。吉人自有天相,小野一定是個有福份的孩子。”

“徐兄你可別騙我,小野他一介凡人,怎能輕易逃出無罡的手掌?”夜孤鳴激動的直接站起來。

徐暮晨淡淡一笑,忽然釋放身上一股真氣。

現在,夜孤鳴已經學會了胎息之術吐納之法,能夠感受到真氣的流動。

發現徐暮晨身上的真氣流動,夜孤鳴先是一驚,隨即恍然大悟,搖頭道:“我就說嗎,這世上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你能僥倖逃過白家鎮毀滅之劫,又好巧不巧的與我再相遇,並遇見了無罡,這麼充滿戲劇性,那一定是你故意為之。現在你終於不再隱藏,暴露了自己的底細,原來你也是個隱藏頗深的修行者啊!”

徐暮晨點頭道:“我知道小野不叫夜小野,而叫馬小野。不過這馬小野也不是他真實的名字。小野是被我救下的,我將他救下來後,他便獨自一個人走了。我也想挽留他,但他執意離去,並讓我轉告你,告訴你他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你也不必再為他擔心。”

徐暮晨雖然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他在馬小野的事情上還是對夜孤鳴有所隱瞞。

因為他不想夜孤鳴因為馬小野而分心,便騙他說馬小野獨自離去,而沒有說具體是去了那。

如此這般,夜孤鳴便與馬小野形同陌路,不再有所糾纏。

卻不料,夜孤鳴幽幽一嘆,感慨道:“小野這孩子一定是去了北境,因為他說過要去北方。”

聽了夜孤鳴的話,徐暮晨傻了眼。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夜孤鳴對馬小野的去向也是這般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