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捂著肚子無助的向後縮著,婦人的臉上淚水橫流,似乎是完全不相信沈鈺所說的一切。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的孩子還活著,再有幾個月,他就該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一直把他保護的很好,寧願我受任何創傷,也不會讓他受一點傷害,他怎麼會有事!”

“恆之,你確定你沒有看錯?”站在沈鈺身邊,看著劉張氏此時孤立無助的模樣,楊立信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他倒是希望沈鈺剛剛是看走眼了,也省的劉張氏如此痛苦悲愴。

“你以為呢?”

看了看婦人的肚子,沈鈺輕輕一嘆“那已經不是她的孩子了,而是母蟲,她的孩子早就沒了。”

裡面的嬰孩此時已經不僅是生機全無的問題,是連身體都已經完全被蠱蟲佔據掏空了,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母蟲就在這具身體內,依靠著母嬰之間的聯絡,吞噬著婦人的能量以此不斷成長。

那些吞噬了別人能量的蠱蟲也是依附在她的身上,透過她的身體,將能量傳遞給她肚子裡的母蟲。

換句話說,此刻的婦人就好像只是一個孵化站,本身得到的力量微乎其微, 體內絕大部分的能量都被體內的母蟲所奪。

“我明白了!”同樣默默的嘆了口氣, 沈鈺如此態度,楊立信可以確定他沒有看錯。

對於劉張氏他雖然也很是同情,但事已至此,又能有什麼辦法。

她肚中的孩子已經沒了這是事實, 況且, 按照沈鈺的意思,裡面的不僅不是孩子, 而且還是蠱蟲的母蟲。

雖然不知道這玩意究竟有多可怕, 但想必一旦成熟,怕是造成的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再者說, 劉張氏心中有恨想要報仇無可厚非, 可是連未滿月的孩子都下手,這多少有些過了。

何況她用了蠱毒的手段,就應該知道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上怎麼可能掉餡餅。擁有了一些特殊力量, 就必然要失去一些。

在得到力量的同時, 她就沒想過其實自己已經遭人利用了。

只不過看著眼前劉張氏慌亂無助的模樣, 楊立信終究還是有些心軟。

深吸一口氣, 隨後楊立信說道“劉張氏, 雖然這個訊息可能對你很殘忍, 但人總得面對現實, 你的孩子的確已經死了。”

“現在你要做的, 應該是為你的孩子報仇, 讓導致這一切的人付出代價!”

“你剛剛說,那一夜他們將你綁住手腳扔進了河裡, 可最後你活下來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是有人救了你吧?”

“想必也是他在你身上做的手腳, 這才害死了你的孩子!”

慢慢走上前,楊立信想要扶起對方, 可對方卻是拼命的後退。彷彿眼前的不是一縣之長,而是什麼讓人驚恐的存在。

“劉張氏, 你不用害怕, 本官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不,他救了我,若不是他,我那時候已經死了。是他教會了我武功, 是他給了我自保的力量,他救了我也幫了我!”

“反倒是你, 楊大人, 你是縣令,是父母官,他錢家人作惡多端,他們罪有應得。”

“你不為我做主,反而要追查那些幫我的人,要為惡人鳴冤,這是何道理?”

“這天下, 難道就沒有我們這些窮苦人的活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