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州府所在,怎麼還有一群傀儡在這裡。”

既然是官府主導,那索性沈鈺就直接來到了州府,他倒要看看這裡的官府究竟爛成了什麼樣子。

這裡極為安靜,就好像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幾分恐懼。

而且除了正常的奴僕婢女之外,竟然還有一小撮沒有絲毫生氣的傀儡在這裡。明裡暗裡,似乎是在監視著什麼。

在這裡,沈鈺甚至看到有些毀三觀的一幕。一個老頭子將一個婢女模樣的人壓在了身上,痛苦的悶哼聲隨之一陣陣響起。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庭院裡當著許多人的面,一點都沒有避諱什麼。

而在周圍還有一排婢女在那裡跪著,所有人都是低著頭,驚恐不安的瑟瑟發抖。

最後,老者滿意的披上了衣服,看也不看周圍的人一眼,徑直就離開了。

而那個被他壓在身下的婢女,大腿邊還有鮮血留下,身體一抽一抽的,雙目無神的望向天空,眼中淚珠打轉卻始終沒有留下。

整個過程沒有人敢阻止,周圍靜的可怕,只剩下了不安的情緒在這裡瀰漫著。

跟著老者的方向,沈鈺默默準備出手,先把這為老不尊的老頭子弄死再說。

一大把年紀了,一看就是蔫壞的主,這樣的人見一個殺一個保準不會殺錯人。

不過順著老者離開的方向,沈鈺卻發現那方向所在的房間裡的人,應該是成州知州,那一身官服騙不了人。

只是,此時那身著官服的人衣衫不整,看起來邋里邋遢,還一個勁的在喝著悶酒。

旁邊的婦人面板白皙,風韻猶存,在一旁伺候著,但臉上卻寫滿了擔憂和心疼。

“夫君,別喝了!”一把奪過對方手裡的酒杯,婦人心疼的說道“夫君,你能不能振作一些!”

“給我,你給我!振作,你讓我怎麼振作,我還有振作的可能麼!”

“夫君!”小心的依靠在對方的身上,婦人小聲的說道“我知道夫君你心理苦悶,但也不能日日借酒消愁啊!”

“滾開!”一把推開了婦人,對方苦澀的說道“我不喝酒還能做什麼,我馬明昌就是個廢物,我愧對朝廷,也愧對成州百姓!”

“你就是個廢物,不然你以為自己是什麼!”

就在這時候,那老者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連看都不看馬明昌一眼,彷彿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當看到這個老者的時候,裡面身著官服的馬明昌卻是慌亂了站了起來,不安的看著他。

“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看你了,馬大人,咱麼也是老交情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說話間,老者還上下打量了一下馬明昌“呦呵,還穿著你這身官服呢,你以為這套衣服能保護你麼。”

“你的朝廷早就自顧不暇了,沒有人會來救你的,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你!”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憤怒與不安,馬明昌隨後有些頹廢的再度坐了下來。

“你想怎樣都隨便你們,只要別傷害我的家人就可以了。你讓我做的我也都做了,你還想如何?”

“哎,馬大人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我讓你做的,我們兩個分明是合作共贏嘛,畢竟,我之前還是跟著你的!”

走到馬明昌身邊,老者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似乎非常願意看到對方這種又懼又怕,不甘心但又無能為力的一面。

越是如此,就越讓人感到興奮。一州知州,可謂是位高權重,可現在還不是隻能在自己腳下瑟瑟發抖。

自己之前跟在他的身邊,只能陪著小心,天天看他的臉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