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苦的哀嚎聲再度響起,這護衛模樣的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旁邊的小姑娘則是抱著自己已經破碎的衣衫不斷的往後縮。

“我問,你答!你要知道你還有腿有腳,答錯一個字,我把你剩下的腿腳全廢了!”

“大爺,大爺您問,您問!”

“這裡是什麼地方?”

“大爺,這裡是三途縣,您不知道麼?”

“三途縣?原來是這裡!”三途縣沈鈺來過,記得這裡的縣令叫陳昭。

當時覺得這個縣令雖然懦弱了一些,但其他地方還算湊合。

只是自己這才離開這裡有多久,三途縣怎麼亂成了這副樣子。這哪還像之前繁華祥和的三途縣,分明就好像亂兵亂匪即將過境一樣。

“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你們為何會突然開始隨便燒殺,是誰給你們的膽氣?”

“大爺,這,這所有人都知道啊!”

“我讓你說!”腳在旁邊重重一點,對方的一條腿直接被踩廢,痛苦的哀嚎聲再度響了起來。

“大爺,饒命啊大爺,我說,我全都說。是因為我們都要死了,所有人都會死,所以城內的所有人才會變成這樣。”

“既然反正都是要死,為什麼不在臨死前發洩一下!”

“你們怎麼知道自己要死的?”

“是因為昨日我們三途縣城門口貼了一張血色的字帖,今天巳時要取全城百姓的命,所以大家才知道自己死!”

“就憑一個字帖?”眼睛微微一眯,沈鈺身上殺意繚繞,顯然這裡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大爺,您不知道麼?”忍著劇痛,對方有些懷疑的看了沈鈺一眼,不過這樣的目光他很快就收回去了。

要不然,他另一條腿都可能不保。這種手腳被直接踩斷的痛苦,他是真不想再來一次了。哪怕是死,也別這麼痛苦的死行不行。

“大爺,十幾天前在我們不遠處的清河縣,就被貼上了這樣的字帖,結果就在字帖上的時間裡滿縣百姓無一生還。”

“後來,又有一道這樣字貼貼在了酒野縣,然後第二天字帖上時間內,那裡的人就死的一乾二淨。”

“好像,好像聽說是有人殺了全城的百姓,一城的百姓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的。”

“而現在,這樣的字帖又出現在了三途縣。當字帖出現後,就有人想要逃走,可是逃不掉了。”

說到這裡,對方抬起了頭,這臉上絕望的表情能讓人心中莫名咯噔一下。

“城門明明就在那裡,可是沒有人能夠出去,大家想過了所有的辦法都失敗了。”

“我們都被困在這裡了,就好像是被綁住的豬羊一樣,等待著屠刀落下。等今天巳時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沒有人可以活下來,沒有人!”

“既然要死,為什麼不在臨死前發洩一下。不僅是我,從昨夜大家絕望時開始,所有人都在這麼幹!”

“我只是在臨死前幹了自己一直想幹卻不敢幹的事情,別人都在這麼做的!”

聽到對方的話,沈鈺沉默不語,感知將整個三途縣籠罩在內。整個三途縣縣城,真的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正如這名護衛所言,到處都是燒殺搶掠,人性的卑劣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啊!”就在這時候,旁邊的小姑娘突然大聲的叫著撿起旁邊護衛掉落在地的朴刀,然後狠狠地插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當這名護衛在掙扎了一番後徹底失去了氣息,小姑娘這才鬆手,近乎崩潰一般的大聲哭了起來。

而沈鈺也只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幕,沒有阻止,只是目光看向了天空之上。

“巳時,那豈不是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