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如此肆意妄為,簡直找死!

“大人,就是他,他就是老三家媳婦!”

“這傷......”走進去,對婦人稍稍檢查了一下,沈鈺臉色變得很難看。

此時婦人的身體宛如破絮一般,渾身上下都不剩多少生機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婦人,身上沒有半點的武功,按說一般人早就撐不下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意志,才能讓她硬生生的撐到現在!

“這位大姐!大姐!”真氣緩緩渡入到她的體內,極力的梳理著她體內的傷勢。

不過對方身上的傷太重,而且生機流失太快,以至於即便是他一時間都沒有太好的辦法。

“孩子,我的孩子,我不告了,不告了!”

耳邊再次傳來婦人強撐下的嘶喊聲,沈鈺立刻回頭問道“她的孩子呢,現在在什麼地方?”

“大人,這........”

“怎麼了?說話!”

“大人,她的孩子,已經餓死了!”

“死了?”

“是!”點了點頭,旁邊的村民咬牙說道“老三媳婦被抓了十幾天時間,孩子只有兩歲多一點,被關在家裡十幾天沒有吃的,所以......”

“老三一家都在縣城,我們村裡知道老三媳婦被抓之後已經是許多天之後了。當我們來的時候,看到連屋裡面的破椅子上都是牙印,那孩子早已餓死多時!”

“所以在盛怒之下,我們這才圍了縣衙!知府大人,你要為老三一家他們做主啊!”

“大姐,大姐!”那邊村民的話一落,婦人的生機正在以急快的速度消散,彷彿失去了所有支撐,即便是他源源不斷的輸入真氣都無濟於事。

沈鈺知道,對方是心懷了死志。家業沒了,丈夫沒了,如今連孩子也沒了,她再無半點留戀,甚至只會尋求速死。

只要自己這邊真氣一撤,恐怕對方的生機就會立刻消散。

“杜縣令!”回頭看向早已冷汗淋漓的杜西州,沈鈺那冰冷的殺機再也抑制不住。

“草菅人命,肆意妄為,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麼?”

“知府大人,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我那是,是.......”

“是什麼?是為了包庇你的小舅子吧。不用解釋了,本官看得見!來人!”

“知府大人!”聽到沈鈺要喊人,杜西州是真的慌了,極度慌亂之下,他甚至連膽子都大了不少,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大人,我是朝廷任命的縣令,是朝廷命官。你雖然是知府,但也無權處置我!”

“是麼?那你可以試試看!”冷哼一聲,沈鈺直接命令道“來人,把他給我吊在外面,就這麼吊著,誰也不準動!”

“所有人輪流看著他,在這段期間,誰也不能給他喂半粒米!誰要是敢,本官要他的命,知道麼?”

“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我錯了,你不能這樣!”這是要生生餓死他的節奏,這一下他是真的怕了。

“現在知道怕,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