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開門見山,袁弘璋也不是糊塗人,直截了當道:“平安大師果然非同尋常,在下確實遇到些麻煩事,想請幾位大師幫個忙。”

“可是與別院之事有關?”平安問。

“可以說有,也可說沒有。”

他回得模稜兩可,平安只略略一思索,像是有了答案,眯萋著眼又問:“想請我們的恐怕不止袁公子一人吧?”

她話音一落,袁弘璋面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如常,恭維道:“平安大師果然料事如神,想宴請三位的的確是家父,我不過為父親跑跑腿。”

此話一出,晏序川腦子裡頃刻浮現出一段畫面,便是他那日透過符咒所看到的那樁兇案過程,平安當時說犯案的或是袁家先祖,那袁弘璋的父親說不定就知道些什麼,才找上他們。

他看向平安,只見平安依舊波瀾不驚,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這個忙倒也不是不能幫,只是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請問一下袁公子。”

“大師請講,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青櫻青柳之事,可是袁公子一手策劃?”

第一個問題便毫不避諱,一針見血,袁弘璋臉色明顯一僵,當即惱羞成怒道:“大師這是何意,難道懷疑是我要害她們?”

平安不置可否,只瞧著他,平靜的目光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袁弘璋被盯得面色不太好看,半晌才繼續道:“她倆這事我真不知情,我也是最近聽到些傳言,察覺到當年的蹊蹺,所以派人重新調查,才得知了真相。”

“如今雲來鎮人人都覺得是我害死了青櫻,背後罵我的可不少,我何至於用自己的名聲來做這種事?”

他神情自然,不像作偽,不料晏序川冷嗤出聲:“你既已查明真相,為何不報官處理,反倒派人盯著青櫻,意欲何為?”

“實不相瞞,不想報官的並非在下,乃是家父,他說不想讓人知道我袁家與冤鬼沾上關係,怕壞了袁家聲譽,可又怕青櫻將此事鬧大,所以讓我派人盯著她。”

畢竟這冤鬼還牽扯著三起離奇的命案,袁家不想沾染倒也說得通。

平安卻不以為然,若袁家真在乎聲譽,大可直接找人暗地裡封了青櫻的口,何況青櫻近年來身染怪病的事已傳出,只要加以稍做文章,並非難事。

可他們未如此做,反而任其發展,只能說明袁弘璋的父親別有打算。

觀袁弘璋的反應,顯然知之不多,只怕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來,平安心思一轉,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別院裡那刻有符咒的瓦缸可是你叫人從水裡撈出來的?”

袁弘璋點頭,“是我。”

“但其中細節,我想還是由家父來告知大師更為合適。”

談話間,幾人很快也抵達了袁府,入了府,平安方發現,原來這府裡請的高人可不止他們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