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王景還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雖說是不可能建造船坊,但這畢竟已經修建起來……李盛哪來的錢?萬一……這要真是船坊……”

說著說著,王景的臉色又憂慮起來。

這實在不是王景過於悲觀,悲觀真不是王景的性格。

實在是跟李盛鬥智鬥勇的這一年間,王景見過的人間險惡可太多了……

不光是王景,

身後的李天城,崔白鶴,盧長庚,鄭太山,乃至一個蕭瑀……

這幫人,誰又沒被李盛的人間險惡安排過。

那豈止是人間險惡,那簡直就是人間險惡的毒打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另一方面看來……

這些擔憂卻也不是沒有道理,不然怎麼會人人都擔憂。

裴師父聞言,微微一笑。

“諸位,這有何可不解之處?”

“李盛這廝,前途兇險的確不假。但眼下,這妖孽不也還有些錢麼?”

“王兄,李兄……還有諸位。不可拿幾十萬貫不當錢啊!”

“李盛這妖孽,定是見事不妙,造船大業玩不下去,這才顧左右而忙別的。這又有何難解?再說了……”

裴寂搖頭晃腦,淡然說道,

“諸位所說,這些土木可能是造船坊,也可能是商肆,的確不假。但諸位也要想想,是商肆的可能性大,還是……是造船坊的可能性,更大?”

“李盛沒有硬木,他即便造一百座造船坊,又有何用。那他幹嘛還建造這許多造船坊?”

“而另一面,目前,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李盛建造的,不是商肆。”

“那麼問題來了,諸位說……這些是商肆,還是造船坊?”

裴寂笑眯眯的說了這一通。

王景等人,都不由得為之一愕。

緊接著……紛紛反應過來。

裴寂所言……

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

的確有可能是造船坊,也可能是商肆。李盛搞這麼多商肆是為何,這個是不知道,但李盛沒有硬木,確實就是沒有。

那麼確實,他就不可能建這麼多造船坊!

這麼一想,王景等人就放心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雙眼發亮,看著裴寂的目光,都變得無比崇敬。

果然……

最牛逼的,還是咱們裴師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