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疇幾乎是咆哮了起來!

這弟子一見老師這麼激動,頓時被嚇到了,“祭酒,學生也不知啊。這稿子只是學生撿到的,裡面的事情,學生決計沒有參與啊!”

這弟子嚇了一跳,還以為內容是有關造反的。

不然大祭酒幹嘛這麼激動?

王福疇一皺眉,“你沒有參與?我當日知道你沒有參與了。”

“你這孩子不過是國子監的新人,這東西明顯是”

“不過這稿子作者,我等必須要找到。馬上通知國子監所有人,立刻回國子監集合!”

“啊?祭酒,這……這天色都黑了,怎麼……”

“讓你辦就快點去辦!哪來這許多話,聒噪!”

這弟子嚇壞了,他來國子監時間其實也不短了,足足好幾年呢,只是不如其他一些老前輩。

這幾年的時光啊,王福疇一直都是大家風範,幾時如此失態過。

那幾張信函似的稿件他還本以為是什麼大逆不道的內容,但現在看來……大祭酒對這稿件十分欣賞看重。

甚至到了火急火燎的地步,也要找出作者……

這名弟子頓時後悔不迭。

早知道當時就自己看看這稿子,預先就把作者找出來了,這人明顯是要飛黃騰達的節奏,早些結交豈不美哉。

不過王福疇的話他可不敢多耽擱,當即去辦。

不一會……

整個國子監,無論是年老的主簿博士還是年輕的錄事學子,全部被叫了過來。

所有人,無數道目光,此刻都疑惑的盯著王福疇。

天都黑了,鄉間農戶們都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這祭酒咋還把大夥全給叫來呢。

這幅如臨大敵的神情到也讓他們緊張了一下,只是誰也想不明白,大晚上的能有多大的事,要這麼緊急的處理?

這特麼是國子監,又不是烽火臺……

不過怎麼說也是祭酒有命,眾人倒也沒多做聲,大抵都面色平常的坐著。

人群中,只有長孫衝滿臉焦急,目光瞟來瞟去。

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尼瑪的,我稿子呢?

我計劃書呢?

我那麼大一本計劃書啊,才寫了個初步的大綱,咋就不見了……掉哪去了?

便在此時,

王福疇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話了。

“諸位,今日邀請諸位,並非有意叨擾,實在是有一樁大事要辦。現在,請列位所有人,立刻謄寫一遍屈原《離騷》的前三篇,上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