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原來可快可慢的七步,時間幾乎只有十分之一。

——李盛這個動作,就是宣告:

爺可懶得跟你耍什麼文字遊戲抬槓。

說一壺酒,就是一壺酒!

一口一壺!

……

崔品玉吸了口氣,知道今天攤上大事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今天這麼多見證者,自己難道還能抵賴不成?

想想題目還是自己出,崔品玉勉力找回了幾分鎮定。

“好,第一首,以山為題!”

“限時開始!”

自古寫詩者多,但詠山者卻罕有出彩的。

崔品玉暗暗咬牙,今天不怕難不倒你!

然而聽到崔品玉的題目,李盛只是淡淡的喝起了酒。

眨眼之間,又是一壺下肚。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

……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一首詠罷。

李盛淡淡喝起了壺中剩下的一點酒。

這一首望嶽詩出來。

瞬間,全場都呆住了。

如果說之前的《錦瑟》,表達的是對遺憾的嗟嘆和對理想的痛苦追逐,因為意象比較晦澀,在感染力方面有些欠缺。

大部分人,屬於一個不明覺厲的狀態。

那麼這一次,這首《望嶽》誰都聽得出。

這是表達志向的詩!

並且這詩中情感,簡直太強烈了。

所有讀書人都齊齊吸了口氣,面露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