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冷公子說我沒有禮數。那次之後,我自我反省了許久。覺得,冷公子非同常人。對於冷公子,自然要敬重之至。這不,大老遠的看見冷公子,我就趕緊來請安問好。”

“冷公子,這次,不能說我失禮了吧?”

氣死你,氣死你。

冷立林氣得不行,給她來了一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看我如此打扮,還故意湊上來。你不是如果不是為了拆臺,就是你蠢鈍如豬。”

“這確實啊——這該什麼時候請安,什麼時候應該裝作看不見都分不清——我是蠢鈍如豬。”李杳杳笑眯眯的回道。

冷立林被李杳杳這不暗套路出牌,承認自己蠢,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聽說冷公子被禁足了,怎麼出來了呢?”

“這禁足,解開得夠快啊。”

“你!!!”

冷立林氣得想打她。

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還是忍住了。

我如果禁足被解了我還需要打扮成這樣出門?!!

你就是故意的吧。

“冷公子冒著禁足被抓,回去再挨頓打的風險出來,一定是有要事要辦啊。是什麼要事呢?是看看自己的鋪子?!!”

李杳杳抬頭看看冷立林所站著的位置——

“可是這地方,也不是冷公子您的鋪子啊”

“這不是書肆嗎?”

“莫非是冷公子被禁足期間,太過苦悶,出來買點書,帶回去看,打發時間?”

“不對啊——冷公子您自家的藏書多得——那真是浩如煙海了。聽說,您家的藏書閣,有書三萬冊,您這就是不吃不喝的看,也看不完。您還需要,出來買書?”

李杳杳做作地踱步到那書攤前面,拿起一本書。

“《三見花》?”

“原來,冷公子喜歡看這個?”

“哦!!怪不得冷公子就算冒著被打的風險也要跑出來呢,今天,可是這書發售第六冊的日子。冷公子,是急不可耐了吧。”

冷立林氣得想打她。

他壓低聲音,威脅李杳杳:“李杳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話本子,就是你找人寫的。”

“哦?!”李杳杳仍舊是滿臉笑容,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嗯,是我,我手頭拮据,所以,開發點副業,增加收入,不可以嗎?”

“李小姐,這‘君子喻以義,小人喻以利’,李小姐這又是當首飾換銀子,又是開發副業撈銀子的,似乎李小姐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銀子。李小姐為了銀子,如此汲汲營營,可不是這世家貴女的做派啊。李小姐,貴府的家教,應該,不是教著李小姐,做個小人吧?”

“冷公子和我說這話?”李杳杳故作一臉震驚狀,“冷公子您開的‘雲月羞顏’那可是享譽全安國,用日進斗金也不為過,冷公子,沒賺到銀子?莫非——冷公子,也是個小人?”

“我開‘雲月羞顏’,純粹出自個人愛好,賺了銀子,是意外之喜,我的初衷和本心,可不是為了賺銀子。我和李小姐你這種以賺銀子位目的做事的人,可不一樣。”

李杳杳很好脾氣的笑眯眯道:“行吧——我賺我的銀子——我的本心是賺銀子,可是,我在賺銀子的同時,這能讓全安國都知道我投資寫的故事,我也是開心得很呢,這,也是我的意外收穫吧。”

“關於這個,小女子我,有一鄙陋之見——如此看來,我和冷公子您,不是一樣的嗎?”

冷立林聽起李杳杳提起這茬,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也不叫它“李小姐”了,開始口不擇,直呼其名。

似乎,直接叫對方的名字,更能表達出內心的憤怒。

“李杳杳,你不用在這裡和我拐彎抹角的,咱們都是明白人,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到處傳播我和羽生兩個人之間的私事,我可以告你造謠!!毀謗!!”

“是嗎?!”李杳杳面對跳腳的冷立林,也不生氣,繼續好脾氣的笑了,“冷公子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這話本里,何時說,這是寫您和桓公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