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杳驚魂穩定,撫住還處在驚嚇之中的心臟,揉了揉眼睛。

現在,日光微亮。

看樣子,已經是早晨了。

“你——你能動了?”

那軍士見李杳杳問他,有些羞赧。

“嗯——梅大夫說,過了昨夜,我的骨頭基本穩定了,我便可以動了——這,都還得感謝姚大夫昨晚的費心照顧——”

哦哦哦——

原來,是這樣——

他沒死啊——

他是個活人。

那一切,都是夢。都是夢。

這個夢——

也太詭異了。

李杳杳努力把夢境攆出腦海。

卻不經意間瞥到了軍士胸前鎧甲上刻著的字“月——”

真的和夢裡一樣,有個“月”字!!

李杳杳睡意全無,徹底甦醒。

李杳杳指著他胸前的那個“月”字,想要問出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

那軍士順著李杳杳的目光看去——

“姚大夫是說這個?”

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刻字,很是驕傲,“這是我的姓氏。我們這些軍士,都是把名字可在胸前的。只是,可全名過於繁瑣,因此,便只刻姓氏了。”

“你——姓月啊?”

那軍士似乎沒想到李杳杳問這問題,點了點頭。

“正是。”

李杳杳乾巴巴道:“這個姓,不多見啊——好姓。好姓。”

“多謝姚大夫誇讚。只是姚大夫,方才——看你雙眼緊閉——是沒睡好吧?也是了。那樣坐著睡,怎麼能睡好呢?”

李杳杳猛然警覺起來。

“我在夢裡——沒有說什麼話吧?”

那姓月的軍士張了張嘴,剛剛要說話——

“杳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