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一路上,她的腦子亂哄哄的。

月知恩那燙到灼人的胸膛,還有不容她逃脫的那個擁抱——

桓羽生和冷立林說的那些話——

父親的處境——

她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

為什麼,明明,重生過了。

還是如此的無能。

看著父親陷入麻煩,自己卻幫不上一點忙。

朝堂之事,她插不上手。

如何幫助父親呢。

去拉攏桓羽生和冷立林,求他們幫助父親?

可是,以什麼立場呢?

她是素波的朋友,怎麼能去對傷害素波的人討好獻媚呢?

去——求求素波?

也不行。

素波已經夠忙的了。

又要操練兵將,又要抵禦外敵。

不能再拿自己家的事情,去麻煩她了。

“——丫頭,你到底要把我這酸棗仁給碾到多碎啊?!這粉末,風一吹,都能給我吹沒了——不需要這麼碎的。有些病人不願意把這個入口。而且,我們熬酸棗仁燙,只需要熬出湯汁,把酸棗仁濾出即可。”

一旁的梅醫正看著已經被李杳杳碾碎到不能再碎的藥材,痛心疾首。

李杳杳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已經像菸灰一般細的酸棗仁。

李杳杳頓時醒過神來。

“梅醫正!!!哎!!對不起!!!這——我這——浪費了藥材。”

梅醫師很好脾氣的擺擺手:”沒什麼,沖水喝也藥效一樣。這不礙事。只是——看你心不在焉的,你平時可不是做事三心二意的人,是有什麼事情嘛?”

“是——”李杳杳見梅醫師主動提起,心裡觸動,“現在,安國和雍西打仗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家人現在如何——也許,他們現在也在發愁,受苦。只是,我在這裡,幫不上任何忙——”

“誰說你幫不上忙?”

梅醫正正色寬慰道:“既然他們現在可能處境艱難,那你更要保重好你自己,日後相見的時候,也好給他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