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我呸!!都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事情來了,還因為羞愧?!我看,八成是被我打的,說不出話來。”

李杳杳只能點點頭,表示順從。

“是是是,揚將軍您武功卓然,冷立林那菜雞,明顯吃不住您一掌。您這一掌,他絕對是心服口服。”

沒有人會去惹一隻發怒的獅子。

除非那人是不想活了。

揚老將軍在盛怒之中,李杳杳只能順著毛摸。

李杳杳看向揚素波,希望她為自己解釋解釋現在的情況。

揚素波讀懂了李杳杳的眼神,無奈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李杳杳。

“喏,是這個,看看吧。”

李杳杳展開一看。

上面,是冷立林極具個人風格的行書。

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

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

鄉遠去不得,無日不瞻望。

腸深解不得,無夕不思量。

況此殘燈夜,獨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曉,風雨正蒼蒼。

不學頭陀法,前心安可忘。“

李杳杳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保持著展開那紙的姿勢,呆住不動。

這首詩。

她上輩子見過。

也是冷立林謄寫的。

當年的情景,和現在,宛如重現。

那時,冷立林在瑕山抗敵

桓羽生暫時回白京安頓朝中事務。

一日,冷立林的信件,和李杳杳的那些請帖一起,送到了李杳杳府上。

李杳杳也沒留意,便一起拆了。

待她一張一張的讀的時候,才發現了冷立林這一封,除了一首詩,再無其他的信。

那信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寧願,這封信,是普通的報平安的信也好,彙報瑕山戰情的信也好。

就是不要——

除了訴衷腸,再無其他。

這算什麼。

說他們的默契嗎?

一封信,除了一首詩,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