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李杳杳獻寶一般開始為月知恩介紹這劍簪,“我這是託人找了能工巧匠為你設計做的呢。這劍簪用的,不是普通的鐵, 好像,是什麼玄鐵,你用這簪子去戳破其他兵刃,不成問題。而且,設計也精巧,尋常戴在頭上,尋常人發現不了他內在的機關——”

月知恩看向杳杳。

那目光裡所含的情分,讓李杳杳都有一瞬的一驚,心臟狂跳,急忙錯開了和他對視的目光。

李杳杳別過頭,稍顯刻意的提高自己的聲調和嗓門,“等報喜的人來了,咱們再好好給你慶祝!!”

——————————————————————————

那天為月知恩賀喜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結果。

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這朝廷派來報喜的人還不曾來過府上報喜。

就因為月知恩身份的變更,而取消了他的武狀元的身份。

自然,這報喜的人,也就無需登門了。

那日之後,月知恩成了她李杳杳的男寵。

但是李杳杳並未讓月知恩為自己侍寢過。

楓露也有幾次未經請示便在李杳杳入睡前讓月知恩躺在了李杳杳的榻上。

但是最終,人都被李杳杳叫人原路送了回去。

讓月知恩放棄已經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祿,成了男寵, 是李杳杳的一時賭氣之舉。

讓她真的去糟蹋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 她著實是做不到。

她還記得, 那一晚。

月知恩被楓露送到了她的床上,楓露口中,月知恩是來“侍寢”的。

月知恩只穿著一件單衣,領子大剌剌的往外敞著,整個胸膛都快露出了大半。

他的頭髮鬆鬆垮垮的挽著,大部分都披散了下來。

那胡亂挽著的都快要散掉的髮髻上,還插著李杳杳之前為祝賀他得到武狀元時送他的劍簪。

這樣子的他,李杳杳實在是沒有勇氣面對。

一個親手被她毀掉光明前途的少年。

李杳杳看著他,就會想起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自私和可惡。

“楓露!!送月知恩回去!!”

楓露還沒來得及應聲,月知恩先慢悠悠的開口。

“慢著。”

外面的楓露便沒了動靜。“

月知恩歪頭,睥睨著李杳杳。

只一眼,李杳杳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風情萬種。”

“我身為男寵,怎麼可以只拿月銀,卻不侍奉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