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回孃家嗎?”

安德悽然一笑。

“回去又如何。孃家雖然疼我。卻也不是那硬脾氣的人,我若是這麼回去了。只怕還給他們增添累贅。”

“還不如就讓爹孃以為我死了,便是拼著去馬家鬧,可能還會得計量銀子。彼此相安無事。”

是啊。

李杳杳懂她的顧慮。

若是回去,只怕又會夾在兩家中間,難以做人。

她這“已死”的身份,也不方便在瑕山城內露面。

所以,對於安德來說,若是能留在這醫館, 那是再好不過了。

李杳杳拍拍安德的肩膀。

“放心, 我會為你去打聽梅醫師的口風的。”

安德感激的反手握住李杳杳的手,“姚姐,真是萬分感謝,我之前把我這想法和月知恩說過,他也答應過幫我和梅大夫說情,可是許多日子都沒個回信。我心裡著實忐忑,不知道是梅醫師沒同意還是——”

等等,月知恩?

“你這事還告訴過月知恩?”

“是啊——還是他和我說,最好別親自找梅大夫去說,若是我親自去,可能顯得我厚臉皮。若是透過中間人轉達,會好一些。他還說,他幫我轉達過。但是,這回話他卻一直沒說,希望是梅大夫忘了,而不是拒絕了我的請求——”

安德的語氣惆悵起來。

“——是不是,其實梅大夫拒絕了,但是礙於情面,沒好意思攆我走呢?”

“月知恩小弟弟也可憐我無處可去,不忍心告訴我——”

李杳杳攢眉。

這熟悉的套路——

“嗯。梅大夫最近確實手頭事忙,可能忘記了。我再去親自和他說。你放心吧。”

“那,就拜託你了,姚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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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月知恩蹦蹦跳跳的來了醫館。

“杳杳姐姐,我今天把我昨天採的藥拿來了,但是有些,我分不清,還請杳杳姐姐過目。”

原本,採藥是李杳杳的活。

但是月知恩怕李杳杳辛苦,便一手攬了過去。

李杳杳看著對著自己笑得像只乖巧小貓的月知恩,有些猶豫。

有些猶豫要不要問清楚安德的事情。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