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月知恩也答不上來。只說桓大哥都處理好了。

“那月知恩,當日我們都以為你在雜貨鋪被燒死,結果,你又出現在了雲月羞顏,那雜貨鋪的屍體,你怎麼解釋呢?”

“這——”月知恩也開始語結:“杳杳姐姐,如果我說,我對屍體一無所知,你肯定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那你和奚琴,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去了之後,這雜貨鋪就燒起來了?燒死了雜貨店主人一家和夥計。而你和奚琴,只是受了輕傷?跑了出來?”

“這事,無論你說給誰聽,誰都會以為,是你和奚琴,縱火行兇,殺了他們,並且,讓無辜的人給你們當替身。”

月知恩急切的辯白:“杳杳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奚琴,只是都是被他抓去,後來,我們趁著他們不注意,跑了出來。至於我們逃走之後,那雜貨鋪怎麼會起火,又怎麼會有其他人的屍體,我是真的不知道——”

“是這樣啊——”

李杳杳見月知恩如此說,便不再追問。

他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這知道的少的人,才能活得長久。

方才,是她太想知道真相,不理智了。

月知恩,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

知道他的秘密,可沒什麼好下場。

上輩子——不就是這樣嗎?

可是桓羽生——又是怎麼會穿著荒王府侍衛的衣服,混在荒王府呢?

他,一直在監視荒王府嗎?

還有,他怎麼會隨身帶著閉氣丹這種有價無市的稀罕物——

若也只是用一句“巧合”來解釋,只怕是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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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不緊不慢的前行著。

李杳杳半趟在馬車裡,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

李杳杳掀起車簾子,看著暇山的景色。

這裡,雖地處偏僻,日頭曬的也厲害。

這百姓,看起來,都一個個穿著齊整,面容平靜之下露著些許喜色。

街面上,一遍遍的迴盪著巡城之人的邊敲鑼邊喊出的告示。

“各位,為防外敵突然來犯,大家,一定時時刻刻把護心鏡,軟甲這些東西穿在外衣裡。外衣不要坦胸,一定仔細穿好,謹防被敵人發現!!”

“來往的路口,街口,城口,甚至各個店鋪,一定要對來者仔細排查,交不出路引,或者其他證明身份的證明的,一律不得放入!!”

李杳杳聽到這裡,擔心起來,她起身去問桓羽生:“桓大哥,我和月知恩,我們兩個人,在安國,已經是死人了。你看這暇山,排查的如此之細緻,那我們的身份路引——”

桓羽生臉上卻沒有擔憂之色,反而還有些許讚賞:“這揚老將軍,真是訓練有方,不單單是士兵,就連百姓,都如此訓練他們的警覺意識。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這暇山,也當得起‘固若金湯’幾個字。”

但願如此吧。

一味的封城,只能保證不混入奸細。

李杳杳想起上輩子暇山的慘烈。

若是後方支援不力,在怎麼封城,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

“李姑娘,你放心,我現在無論如何,也是個朝廷命宮。暇山,因著冷立林的關係,我也能說上幾句話。再加上,李姑娘你和揚將軍素有交情。因此,暇山雖然封鎖嚴密,但是對你而言,卻沒有比這裡更妥當的地方了。至於身份路引,一切都交給我,不用擔心。”

“如此,最好了。”

之前她沒甦醒的時候,桓羽生就已經定下了要把她和月知恩送往暇山的計劃。

她一個現在沒錢沒身份的人,只能聽之任之。

好在,暇山有素波照應,應該,也會如桓羽生所言,勝過其他地方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