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月知恩喜出望外。

坐下之前,特意拉著凳子,挪的距離李杳杳近了許多步。

李杳杳也不和他寒暄了,直奔主題。

“月知恩,我今天叫你來,是有事問你。你也不必緊張,知道什麼,就答什麼就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罰你。”

月知恩乖巧的點點頭:“王妃娘娘——”說著說著,他的眼神黯淡了,“我,還是想叫你杳杳姐姐。”

為了哄月知恩實話實說,李杳杳忍著不適,答應道:“這在有人時,你叫我王妃娘娘。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真的?!”月知恩一臉驚喜,彷彿李杳杳賞了他一百個金元寶。

“那以後,只要不讓別人聽到,我都叫你杳杳姐姐!!”

“——你高興就好。”

月知恩仍舊是盯著李杳杳,兩個眼睛,都笑稱了彎彎月牙。

“知恩——我聽說,你為了來荒王府,在莊子上時,努力和管事搞好關係。因為管事的兒子被選來隨我嫁荒王府,而管事又捨不得他兒子,你便自告奮勇,說可以替代他兒子來荒王府。這管事,也為了能和兒子在一起,便一直幫你隱瞞你已經來了荒王府的事情,為你偽造那些每天的日程記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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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杳杳帶著眾人剛剛回了荒王府,就聽到了個讓她心驚肉跳的訊息。

一個伺候奚琴的小丫鬟,被尋了個錯處,打了一頓,灌了啞藥。

等到沒人處,李杳杳急忙問她留在這裡的其他侍從。

“到底是怎麼回事?”

侍從似乎沒想到李杳杳會對個小丫頭的事情如此上心,有些意外:“這荒王府,荒王殿下不是什麼良善待下的人。這被打殘,甚至打死,發賣的下人比比皆是。這小丫頭的事情,倒是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聽說——是弄丟了主子的什麼東西——”

李杳杳閉上眼,一時心裡萬分不忍。

荒王的手段,太過殘忍了。

這小丫鬟遭此橫禍,是因為她嗎?

可是那一天——

她分明記得,與那帶著汗巾的尚書調笑的人,不是奚琴。

可是——

為什麼,是奚琴的丫鬟出事了呢?

她想起了前世,奚琴製造過的種種風波。

“把月知恩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