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再靠近李小姐。

只怕,非但保護不了李小姐,還會帶給她巨大的麻煩。

他在第一時間找到了冷立林。

而冷立林,在聽到他說“李小姐帶著一大隊護衛出了門,不知道要去做什麼,我身負巡城的職責,理應加以盤問,只是我現在公務繁忙,分身乏術——”這句話時,沒等他說完,就乾脆利落的打斷了他,表示願意走這一趟,去一探究竟。

桓羽生看著冷立林策馬疾馳的身影,覺得很是對不住他。

自那次的”傳酒“之後。

他們兩人,酒誰也沒再提那晚上的事情。

桓羽生不知道,當時已經爛醉如泥的冷立林,還記不記得那件事。

他不知道,那件事,只是冷立林喝醉了胡鬧,還是——那就是他藉著醉酒表達出來的真心想法。

若是冷立林藉著醉酒表達出來的真實想法——

那他桓羽生,也真是夠不是東西的。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能殘忍到這個地步。

讓喜歡自己的人,去保護另一個他喜歡的人。

桓羽生嘆了口氣

”情“之一字,傷人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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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立林看著對面桓羽生那盛滿了悔恨,不忍與自我唾棄的眸子,別過頭去,拍了拍他的肩,刻意用滿不在乎的語氣道,“沒什麼,咱們是好兄弟,有事就說,有忙就幫。我這個散騎黃門侍郎你也知道,就是個跟在陛下身邊的擺設。眼下,陛下也沒給我安排什麼具體任務,我也得閒,你也別把這件事放心上。”

再冷立林的豁達下,桓羽生越發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但是,桓羽生還是不死心,問出了那個他想問許久的問題。

“李小姐她——你,有和她,提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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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冷立林在家宴上做的出格事,冷家的長輩,將他禁足。

家裡的長輩雖說,知道他不是廊廟之器,也沒指望他在官場揚名立萬。

可是,也不想看他這麼無法無天下去了。

還是,去做官吧。

這當了官,上有天子盯著,下有言官看著。

好歹,也能收斂些。